年近五十的前西安将军府副都统常亮站了出来。
“淮河北岸只有贼寇新练的五百骑,你部还有千骑,最少也经历了十余场与捻贼的战事,可谓久经战阵,就由你部立即出动搜寻贼寇骑兵的踪迹,若是能将其堵在某处就更好了”
“贼寇骑兵只能在乡下掳掠,遇到你部大队人马肯定不会主动迎战,无非是四处游击罢了,但其在晚上终究是要歇息的,肯定会占据某个庄子或废堡,一旦发现就赶紧围起来”
常亮原本是败军之将,自然不敢拿大,也恭恭敬敬行了军礼。
“遵命!”
“然后就是淮河南岸的贼寇主力了,三河尖,异常重要,贼寇毕竟不是当地人,不知晓三河尖附近可以快速搭建起浮桥来,王占奎!”
王占奎站了出来。
“你带着我本部人马两千即可前往三河尖对岸附近,等到了晚上再从上游水浅处秘密渡河,并搭建好浮桥”
王占奎回道:“不如由末将从王家坝渡河,那里河水不浅,但河面较窄,也容易搭建浮桥,而且王家坝远在三河尖的西边,贼寇多半注意不到”
“然后趁着夜色大举向东,若是能一举夺占三河尖西边的马家围子一带,就能将贼寇锁死在三河尖里,三河尖,兵家必争之地,贼寇至少在这里安置了一个师”
“若是能夺占三河尖,等到秦总兵赶到,就能彻底锁死贼寇了”
袁甲三点点头,不过还是说道:“贼寇狡猾,我等能想到的其未必不能想到,表面上看,贼寇破坏了几个关键渡口的桥梁,不过也极有可能是疑兵之计,他们也可以秘密搭建浮桥,然后抵近淮河以北”
常亮说道:“大帅,不如这样,我部有一千骑,便留下五百巡视淮河北岸,另外五百骑去寻找贼寇骑兵的踪迹,职部曾与其交过手,现在想起来,确实是上了他们的当”
“如果当时不被彼等牵着鼻子走,早就将其无数不多的骑兵歼灭了”
袁保恒暗自腹诽,“你等在漕河集有两千精锐骑兵,先是败于步军,后来又被敌人少量骑兵击败,都是久经行伍之人,竟然几乎全军覆没,可见八旗兵已经腐朽到何种程度”
不过此时的八旗兵余威尚存,他显然不敢说出来。
袁甲三更是小心翼翼,“也罢,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
暗忖:“贼寇本来只有两三百真正骑兵,来到淮河北岸的五百骑能有一百骑有战力就不错了,若是常亮连他们也打不过那就实在无话可说了,届时皇上自有处置”
“老夫会亲率两千精锐进抵霍邱县正北的南照镇,同时照应东边的润河镇”
袁宝庆说道:“叔父,这样一来,府城就只有一千新编团练了,如果固始县的贼寇突破了田芳的防御,进抵到府城之下......”
袁甲三笑道:“固始县的贼寇人数并不多,他先要摆脱田芳的纠缠,田芳这厮丢了霍邱县,正在惶恐之时,若是将敌人跟丢了,恐怕就不是戴罪立功的,立时拔了顶戴花翎也是有的”
“老夫已经派人告诫他了,让其时刻盯紧固始县”
“眼下最关键的就是三河尖了,如果能顺利夺占那里,我等就成功一半,若是秦定三将军很快也能赶到,另外一半也就成功了”
“不管陈贼是准备北上,还是呼应庐州之贼,一旦被我军团团围住,他也只是死路一条”
“还有,府城附近不是还有苗沛霖的两千精锐嘛,其步军也就算了,但其麾下还有五百骑兵,可不能就待在太和县徒耗钱粮,让其也出动,配合常将军巡查颍河一带,若是发现了淮河北岸敌骑踪迹,就合击之”
袁宝庆提醒道:“叔父,我军也是得到陈贼的消息后才从寿州迁到这里的,若是陈贼并不打算北上,而真的要在淮河一带与庐州的李秀成部形成掎角之势,那么他的眼界恐怕就不光是在霍邱了”
袁甲三也是一凛,不过很快就笑道:“贼寇难道是飞将军,能飞过淮河去往寿州,何况彼等已经将附近的桥梁毁了,再往东又有淠水阻隔,淠水水量颇大,也不容易渡过”
“再加上常将军的人马日夜不停地在北岸巡逻,亦可渡河往润河镇以东的南岸巡逻,贼寇除非化成了烟尘,否则是不会不被发现的,为防万一,我等也不要耽搁了,这两日我们已经有所准备了”
“再过一个时辰全军即刻南下!”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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