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放下酒杯,正色道:“李南星,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怕丢人?活脱脱一个登徒子模样。”
闻言,李南星哈哈大笑起来,又引来无数人侧目。
“俏娘子,生姜味辛,然能温肺止咳,解表散寒,如你人一般,虽冰霜覆面,心若熊熊,燃燃不尽。”
“某有疑问,既疑中医,何又取名陈姜?”
“名字和信不信什么有关系吗?”
陈姜撇了李南星一眼,刚才他念出的诗是自己最喜欢的一首。
不仅有自己的名字,还能从诗里嗅出别的韵味出来。
虽然整体说的是调味的汤,但有心人总能从中无端的看出血泪。
这也就是隔着千百年光阴的两个人,灵魂在不同时空的突然碰撞。
“无关!”李南星斩钉截铁的回答,“尊父陈皮,女唤陈姜,皆以药草为名,二者融合,健脾强胃。”
陈姜张口回答,却被李南星摆手制止。
“祖父陈知白,曾祖陈艾,高祖陈香薷,先祖陈菌,烈祖陈桑…”
李南星如数家珍,把陈姜祖宗十八代的名字都说了出来,有些陈姜自己都不知道,惊奇之余,更多的则是愤怒,她觉得李南星在耍自己。
随即一拍桌子就对李南星怒斥起来。
李南星不以为意,眼光含笑。
“汝祖皆以中药为名,其中蕴意,可知否?”
陈姜真想一走了之,可心中却有点不甘,他李南星怎么会对自己的家世这么清楚?自己都不知道祖上的名字,一个外人却了如指掌?
还是说李南星调查过她?想到这里,陈姜心底怒意渐起,强压着想揍李南星的念头继续坐着,她想看看李南星到底能玩儿出什么花儿来。
“你无非就是想说我家祖上都用中药作为名字,是因为我祖上都是中医,或者是都对中医比较热衷,是这个意思吧?”
陈姜优雅的抿着红酒,用自认为很平淡的语气说道:“李南星,别白费功夫了,一个人对中医有看法可能是偏见,两个人有看法可能是意见,三人以上就是中医的问题了。”
“在我看来,你们完全就是故弄玄虚,病灶不除,却妄想用一副汤汤水水让病灶消失?还有那些癌症病人,本来没剩多长时间了,放化疗就是最好的选择,却被骗去喝你们的汤药,加剧了他们的死亡,还有…”
李南星嚯的站起,一扬眉,隔着桌子用手指刮了一下陈姜的鼻子。
陈姜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脸瞬间羞红一片,想发怒,心里却比谁都心虚,好像是她陈姜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一样,想说什么全忘了,脑子一片空白。
李南星看着陈姜的反应,嘴角又是一勾,带着笑意说道:“呵,自身清若白,难抵悠悠口。”
“陈知白,卒于十年前,肺热津伤,西医无救,消渴而亡,生前久劝单饮知母石膏汤,白云:西医无成,莫说中医。”
“陈艾,卒于70年,胃热炽盛,西医无救,消渴而亡。艾本中医,医道颇丰,身有妙手回天术,耳无关天拒地门,听谗信谗,拒中纳西,身陨道消。”
“陈香薷,卒于清末,医道颇丰,著《观药集录》,享年80。”
“陈菌,医道颇丰,85仍体健。”
“陈桑,医道颇丰,耄耋之年,力比克壮。”
“陈羌活,医道颇丰,75高龄攀山越岭谈笑风生。”
“陈栀,医道颇丰,65高龄卒于山石滚落。”
“陈诃子,医道颇丰,暮年而鼓,声声雷动。”
陈姜听傻了,她只是听陈皮说过自己祖上是中医,没想到还是那么多代的中医世家,只是到了自己爷爷陈知白那一代中医就断了传承。
陈皮是跟着西学东渐时沾了光,报了西医,荣登教授。
退休后也大力支持女儿陈姜学西医。
只是这些李南星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说的这些可是连陈皮都可能不知道。
周围不知何时坐满了人,李南星说完,喝彩声响起,久久不绝。
“虽然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但听着就是特别有劲儿。”
“土鳖,那是文言文,会的不多了。”
“这人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底细都摸清楚了。”
“虽然不明白说的什么,但感觉很流弊的样子。”
“哎你别犯花痴啊,人家一看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你没机会的”
“别这么说,没结婚,我就有可能的,我从没见过这种男人。”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