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维耐着性子看完别人后面的评价,就不会这么想了。
后面的评价是,此人诊金虽然他妈巨贵,但治病也是他妈的真绝。
想到这里,王维佩服起自己来。
医生,不过尔尔。
自己,真他妈聪明。
为了让自己晚上不再做梦,王维白天除了学习,就是疯狂的打篮球。
此时,也顾不得身体关节带来的疼痛,肆意的在操场上挥洒着自己的汗水,上蹿下跳,摆臀扭腰。
一面扮演着篮球运动员的角色,一面扮演着啦啦队。
好像真的有效,王维到了晚上,刚一躺下就困意袭来,恨不得睡他个地老天荒。
临睡前,王维又狠狠的夸了自己一番:“当代有子名王维,不爱写诗盛名背。若问双王哪个牛?当然是我俏王维。”
“文笔工整,平仄对仗,出口成章,看谁风骚?还得看今朝。”
在得意中沉沉睡去,一觉到天亮的设想却并没有实现。
还是那个梦,还是那名女子。
二人见面,王维来不及惊恐,女子先开口道:“君郎,妾身日夜祈告神明,再遇君郎,必夜夜伴君左右,诚意感召上天,终让你我昭得相见。”
梦中的王维来不及思考,便被女子扑倒在床。
临了之时,女子又抽出短匕,朝王维的肘关节刺去。
在疼痛中醒来,王维翻身不得,几个舍友见王维一连几天都在床上,便合力将王维抬到医院。
各种检查下来,得出的结论却是白天篮球打的多了,造成大脑皮层兴奋异常,加上大学生晚上寻求刺激,看恐怖片的影响,才导致的王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总之,一个字,交钱,拿药,走人。
这个结论王维并不信服,身体上的疼痛实打实的摆在这里,怎么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没办法,王维只好回到学校请了假,一个人独自在宿舍里躺着。
以为只有晚上才会做梦,白天就呼呼大睡起来。
谁知,无论白天黑夜,女子依旧会出现在梦里。
连着四天,王维实在受不了了。
王维在梦中对女子破口大骂。
女子泪眼婆娑,试图去抱王维,却被王维粗暴的推开。
她看着王维良久,悠悠道:“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君郎,百年诚求,换来的只是一厢情愿吗?”
言毕,又抽出短匕,在王维面前来回比划。
“君郎,爱若不得,换你,你会如何?”
梦中的王维被女子的动作吓住,但一想到接连几日自己的遭遇和受到的痛苦,铿锵有力的答道:“爱我,就放过我,算我求你。”
女子呵呵一笑:“君郎,求人都这么理直气壮,也不怪我狠心了。”
“爱一个人,如果留不住他,不如就杀了他,吃了他,心留不住,就把他留在自己的胃里。”
“别以为梦醒之后你就能得到解脱,君郎我告诉你,我,无处不在。”
短刀刺出,正中王维的另一条胳膊。
疼醒之后,王维大汗涔涔,想到梦中女子的话语,王维又禁不住一阵哆嗦。
以至于现在只要听到女人的声音,王维就会感到恐惧莫名。
为了避免睡觉再做梦,王维强迫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他学头悬梁锥刺股,但宿舍设施简陋,难以实现,只好往鼻子底下抹风油精。
风油精刺鼻的味道确实能换来短暂的清醒。
但是晚上舍友的呼噜声好像能他妈传染,一声接一声的呼噜,就像美艳的女子在向王维招手,好像在说“王维,来呀,来呀,来扑倒我啊。”
王维终于还是抵抗不住,心一横,去他妈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梦境如约而至,云雨之后,雨过天晴。
女子又抽出短匕扎向王维的脚踝。
王维后悔了,为什么没能抵住睡意的诱惑?风流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两天,王维再也没敢睡觉,一直强撑着不合眼。
若不是今早突然想起校医提起的李南星,王维估计要疼死在床上。
又倒了一杯茶递到王维手上,李南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你这梦,挺有个性。”
“我问你,梦中女子的模样,你看的清楚吗?”
王维猛地一抬头,很显然他没想到李南星会问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随即摇了摇头,说道:“我真没注意过,但我知道她很漂亮。”
似乎又想起梦中缠绵,王维嘴角不觉泛起:-笑容,然后又重重摇了摇头,面露痛苦之色。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结合脉象和你的身子症状,你这并非是撞邪。”
王维心头一怔,虽然校医告诉过他可能不是撞邪,但当这话从李南星口中说出时,眼眶还是突然一湿,看李南星也觉得无比亲切起来。
“不过,要说撞邪……这话也没错。”
李南星想了想又问道:“你喉咙疼吗?”
刚才还想感恩戴德的王维,听到李南星也不确定,心情顿时一落千丈,沮丧无比。
无力的点了点头:“疼,咽一口唾沫都疼的厉害。”
此刻的王维,完全没了刚来时跋扈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此刻他就像一个听候宣判的犯人,只等李南星对自己说“你走吧,我治不好你。”
李南星是什么人?心眼儿不大,有仇当场能报绝不拖到明天。
见王维消沉的差不多了,就悠悠道:“听过阴阳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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