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卢家耀又来了这么一句。
大屯他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露出暴怒之色。
囚犯们再次震惊不已,心说这小子找死,活该。
阿正眉头皱了皱,面色难看至极。
这话等于是地图炮啊,监狱里最忌讳这种事,得罪大屯不说,还把其他囚犯一并得罪,别人不削你才怪。
“啊!”
就在囚犯们以为卢家耀会被修理得惨不忍睹时,一声惨叫响起。
想要抓他胳膊的小弟,手腕被卢家耀反抓,咔嚓一声,手腕脱臼。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都没看到卢家耀出手,那小弟就面露苦楚,惨叫连连。
大屯懵逼了,踢了小弟一脚:“你特么鬼叫什么?”
“屯哥,这小子有点邪门。”
另一小弟凑到大屯耳边提醒道。
大屯挤眉弄眼,暗示对方抄家伙。
那小弟将手伸到床底下,摸出一把牙刷刀,悄悄递给大屯。
“小子,你很能打是吧,我们去洗手间单挑,打赢我,以后你就是老大。”
监狱里虽然充满暴力和霸凌,但有一个潜在的规矩,那便是单挑,谁打赢了,谁就有话语权。
大屯这么说,并不是彰显公平公正,而是准备在洗手间下阴手,用牙刷刀将卢家耀捅个半死。
这家伙敢藐视自己,活腻歪了!
不搞定他,大屯这名号算是废了。
“你们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狱管从监舍门口走过。
“没事早点睡,明早还要出工。”
“没事阿sir,我们玩呢。”
大屯收起牙刷刀,应付一声,冲小弟摆摆手,示意解散。
“凯子,今天算你特么走运,给我等着!”
大屯牛逼轰轰说完,爬到自己床铺上躺下,小弟在旁给他捏肩揉背。
“正哥,烟。”
卢家耀脸色恢复平静,把那包烟递给阿正。
“以后别带这玩意进来,容易惹事。”
“知道了。”
卢家耀脸色淡然,心里却杀意凌冽。
要不是刚才狱警经过,大屯这会恐怕成了废人。
大屯都罢手了,自己再主动挑事,显得有些秀逗。
还有一点,目前还没有找到靠山,废了大屯,指不定会遭受什么待遇。
典狱长,鬼见愁那些人可不是善茬,修理人的花样多着呢。
得有人罩,方能大开杀戒。
………
次日一早,囚犯们被分别安排到各处做工。
阿正去了洗衣房,卢家耀本来要去别的地方,找狱管换到洗衣房。
洗衣房里的主管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老头,人称九叔,性格比较温和,分别给众人安排工序。
有人在烫台上熨烫衣服,有的操作烘干机……
卢家耀的工作是洗衣服,将收来的衣服塞进大型滚筒洗衣机里洗涤,然后取出来交给烘干处。
阿正则在一个工作台上缝缝补补,他那工具不少,有剪刀,针线等等。
“这是典狱长的衣服,裂了道口子,补一补,再洗一洗,明天来拿。”
一名囚犯送来典狱长的短袖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