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拿乐器回来了!”
“他拿的是什么?小号吗?”
“他拿的是冲锋号,一会吹响了冲锋上来把你们这群文盲都突突了!那是唢呐!”
“唢呐?没听过诶,很冷门诶!”
“宝岛来的同学不清楚很正常,这是唢呐,我们北方干白活的乐器。”
“是吗是吗?白活是什么依稀啊。”
“白活就是丧葬出殡的活。”
“啊呀,晦气晦气,这么晦气的乐器拿来干什么呀!”
“放你娘个屁!谁说唢呐只能敢白活的?华夏灿烂的文明文化你们一点都不知道,还在这装大明白。”
“对啊对啊,你们没听过那句话吗?”
“什么?”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出来人世兴冲冲,唢呐一吹全剧终。”
“切!”
“自吹自擂!”
“这么牛,怎么会变这么冷门啊?都没听过。”
“呵呵,一会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乐器界的‘流氓’,一群无知儿童。”
不管赵鸿仙手中的乐器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刻,2890级的两名免试学生要正面掰掰手腕了。
大家也期待两人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在学校监控室内,三位院长都盯着同一块显示器。
站在中央的老人,笑着说:“老胡,一会你输了可不要和那小子一样赖账啊!”
身旁一身西装的胡姓老人自信道:“我还真没发现有哪个新生能强过在世界上有名的钢琴天才。”
另一老人听不惯西装老人的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胡姓老人马上就要讥讽回去却被站在中央的老人打断,
“好戏开始了!”
随着顾岳将《菊次郎的夏天》弹奏完一次,开始第二次的弹奏,赵鸿仙也拿起了唢呐。
见此情形,顾岳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一定要将刚才丢的脸赢回来!
随着唢呐声响起,场中气氛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这···”
“这就是唢呐?”
唢呐没有吹奏别的曲子,也是《菊次郎的夏天》,可唢呐的声音一响。
作为主要乐器的钢琴声音仿佛低了两个八度,沦为配角。
一众配合着的乐器更是难以辨识。
哪还有什么钢琴曲?
都快要变成唢呐的独奏了!
唢呐演绎得曲子确实是《菊次郎的夏天》,可在曲子中怎么也听不到原曲子中那种欢快、清爽的意境。
唢呐的声音很尖锐,很燥,可听者却在其中听到了悲怆之感,给人巨大的反差。
顾岳这种天才更能体会其中滋味,自己弹奏时是抱着一种夏日去郊游,散心,欢快的心绪,
可听到的回馈却是有点悲,有点痛苦。
这样内外巨大的反差让他很窝心,很难受,他慢慢得有些着急,想摆脱这种状态,抢回主动权。
可唢呐就是唢呐,一直将钢琴压得死死的,顾岳始终没法摆脱。
“哈哈哈哈,这哪里还是《菊次郎的夏天》啊!”
“我看是菊次郎脑溢血的夏天,哈哈,第一次听到这种风格的演奏。”
“笑死我了,我早说过,你真当‘乐器流氓’是浪得虚名啊!”
“难道我听到的不是《菊次郎的出殡》嘛?”
“是菊次郎的头七吧?”
“NONONO,是菊次郎的升天”
“请欣赏音乐:中西合璧之送走菊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