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惊羽忍了又忍，在挂断通讯前想起自己这次联系盛汐的本意。
“另外跟你说件事，你那个想重塑身躯的朋友，我已经请示过魔尊陛下，只要你好好办事，陛下愿意为她重塑一副血肉之躯。”
要不是一上来就被盛汐给气到，他也不会差点忘了这事。
这让盛汐欢喜不已：“是可以修炼的那种血肉之躯吗？”
“就跟她活着的时候一样，不过灵根资质不保证。若是你的差事办得足够出色，陛下说不定愿意为你这位朋友洗髓伐经，改善资质。”
那这样严倩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盛汐越想越开心，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她忍住心中的雀跃，重新分析水惊羽的话。
重塑身躯这事，只有身为大乘期的魔尊颐溟才能办到。
大乘期能够拥有一丝比肩天道的力量，那是不是说明天道也能为人重塑身躯，创造生灵？
不，生灵包括一个完整的躯体和一个完整的魂魄。
单凭重塑身躯这一点，不能证明天道可以创造魂魄。
趁着水惊羽还没有结束通讯，盛汐问：“前辈，我还有一个朋友，他魂飞魄散，但躯体还在，能不能让魔尊陛下，帮他重新捏一个魂魄出来？”
水惊羽：“……你哪来这么多朋友？”
盛汐：“我人缘好。”
水惊羽：“……”
他心好累，不想理盛汐。
可一想到盛汐是自己在东南灵界的唯二眼线，另一个叫渊羡的眼线看起来太过耿直，不是干这一行的料，水惊羽只能指望盛汐。
要是盛汐太智障，连点基础常识都没有的话，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他又只能耐着性子给盛汐解释。
“魂魄都是天地灵气精华所凝聚而成，不是说创造就能创造的。”
盛汐发出好嫌弃的声音：“噫，都大乘期了，怎么连这都做不到？”
水惊羽不明白她哪来的自信嫌弃别人：“你难道能凭空创造魂魄？”
盛汐自信满满：“能呀，我去森林里随便逮两只妖兽，就可以让他们生小妖兽，这不就有新的魂魄产生了吗？”
水惊羽感觉受到了侮辱。
可偏偏从结果上来看，盛汐说得没毛病。
他作为一个讲道理的领导，连发火都没地方发。
好一会儿后，水惊羽才咬着牙说：“正常的繁衍后代，和凭空捏造一个魂魄不一样。”
“前者是规则的体现，后者则是想要直接利用规则。”
“规则天定，只可遵守，不可利用。”
看来这涉及到天道权柄。
盛汐试探性地问：“前辈，那我最后再问一个小问题哦。”
水惊羽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你别问了。”
盛汐只当没听到：“请问是先有天还是先有人？”
话音刚落，盛汐没听到水惊羽的回答，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
富贵儿眼中代表通讯中的绿色消失，小蛤蟆又变回了原本丧丧的三角眼，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发出长长地哀叹：“呱……”
水惊羽也太菜了吧？
怎么听到这个问题就慌得直接掐断通讯？
难道是先有人再有天，他怕被天道惩罚，才不敢直面这个问题？
盛汐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天道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