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日见至众人,且不可说曹操兵多将广,势力强大啊。”
两人来至京口治所,鲁肃犹自不放心的叮嘱道。
今日有众多世家在场,鲁肃真怕萧钰说出曹军实情,吓煞了那些人。
“子敬放心,我自会见机行事,不会有误。”
两人齐身走入殿中,未见孙权,但却见到许多世家之人,其中更是有许多这些时日亲自拜访过他的。
萧钰心中一愣,这是要我来一个舌战群儒吗?
“此乃,萧钰萧俭让先生。”
刚入殿中,鲁肃便高声向众人介绍道,而后又伸手介绍为首一人。
“先生,此乃抚军中郎将张昭,张子布。”
张昭此人倒不是吴会本地豪族,而是因避祸而南下,得遇孙策,并且辅佐其占领江东,后孙策死后,便将幼弟孙权托付于他,并放话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
至于他本不是本地豪族,为何乞降曹操,皆是因为他觉得曹操势大,不可抵抗,故此献策投降。
而世家看受到孙权重用的张昭都明言可降,自然就将他举在前面当挡箭牌。
“子布先生,辅佑吴候,功高劳苦,钰久有耳闻,今日得见,实为万幸。”
“俭让先生谬赞,先生贤名,传于九州,今日于此相见,还望赐教。”
两人相互见礼之后,萧钰又与殿中其他人打招呼,其中多人眼神之中都有激动之色。
很快,宾主落座,张昭便言。
“曹操得先生辅佐,讨董卓,除袁术,迎天子,降张绣,破吕布,灭袁绍,平外虏,而今曹操已雄踞北方,先生为何又辞曹归刘,失大就小呢?”
萧钰回道。
“想我高祖,尝以仁孝治天下,故此海晏河清,国立民治。
曹操虽占据北方,其人却诡诈阴邪,是故我弃之。
反观我主刘皇叔,仁义道德,治下民安喜乐,是故我辅佑之。
羡仁义而远奸邪,此自然之理,顺应天意也!”
“先生既说曹操诡诈阴邪,可据我所知,先生于初平元年就辅佑曹操,距今已然十六载矣。
若是曹操真如先生所言,先生为何要追随曹操如此多年呢?”
“正所谓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正是因为我与曹操相识多年,才更知道其品性有亏,故此弃暗投明也。”
“哼哼,先生果真好口才。”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其中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萧钰转头看去,此人坐于步骘之前,也是步骘同宗之人。
之前萧钰以诗换银,解步骘之忧,此事固然成就了他与陆绩,步骘的名声,但也让步家落入尴尬境地,故此才在此表达不满。
“先生既言仁孝,想必也知晓忠勇孝悌,为人臣子,岂可朝三暮四,早曹晚刘?如此岂不是与你之所言相违背吗?”
“哈哈哈,你既谈忠勇,何故曹操还未南下,你便劝说你主投降?”
萧钰轻蔑一笑,而后一甩衣袖。
“此辈之人,不足与高士共语!”
“你!”
不理会此人怒目而视,萧钰此时仍旧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