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曹公囤兵百万,取荆襄之地犹如探囊取物,你们有何脸面,在此作贺?”
就在此时,一到声音传来,其中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众人转头看去,崔钧便于萧钰身侧,小声言道。
“此乃张智,乃张允族兄,素来少才寡智,性急冲动。”
“曹操乃汉贼,不行仁义,纵有兵甲百万,亦不足惧也!”
萧钰直接摆手而言,好似真为将曹操百万之兵放在心间。
张智站起身来,不屑而言。
“先生此言差矣,汉祚至今,天数将终,今曹公雄踞北方,麾下兵甲百万,良将千员,文臣贤士,数不胜数,真可谓万众归心。
反观刘玄德,不识天时,以卵击石,真乃取死有道!”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变了脸色,就连蔡,张两族之人,也未曾想到张智会说出如此愚蠢之言!
现如今,便是曹操也不敢言说汉祚将终,他小小张氏族人,怎敢如此出言不逊。
萧钰内心忍不住发笑,这是上天赐予他捧哏之人不成?
不过此时他面色严肃,眉目愤慨,将酒樽重掷于地,愤而怒骂。
“张智小儿,安敢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人生天地之间,忠孝为立身之本。
你张智祖宗为汉臣,食汉禄,而不思报效,竟说出此等篡逆之言,理应天下共诛之,同讨之!”
“你!!!”
张智顿时大怒,可又被辩驳的哑口无言,而后从其身后站出一人,看向萧钰。
“方才张智所言,纵有疏漏,可曹公囤兵百万不假,要南取荆襄更不作假。
刘玄德怎能抵抗,先生还在此言说不惧,岂不大言欺人也!”
“方才张智所言,岂是疏漏二字,便可遮掩?!”
萧钰看向此人,面容绝然。
“纵使曹操,也不敢言兴魏代汉,他反倒在此张目,岂非谋逆乎?”
“这……”
说话之人,心中也将张智怒骂万遍,真乃蠢猪一般。
萧钰自然知道,就算此人说出此话,他也不能将其怎么样,只不过可以借着对方这个疏漏,压倒对方气焰。
说完此话,随后将话锋一转,看向刚才发言之人。
“至于你所言曹操百万之众,我主难以抵挡,此乃事实,我从未否认。
想我主刘皇叔,以数千仁义之师,怎能抵挡百万残暴之众,可我全军上下一致,齐心抗敌,虽明知不敌,亦然浴血拼杀。
而襄阳城高墙厚,兵精粮足,又有汉水环绕,此天下坚城也。
可如此,在座诸公之中,仍有人于使君尚在之时,便已偷偷乞降,还以妻女献之,惹天下人耻笑!
两相比较,我主刘皇叔,真乃天下忠贞之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