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转头看了一眼徐庶,徐庶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其实他之前所言,心有恼骚者,便是马谡这般年少之人,如与他同为诸葛四友的崔钧,对此心中虽有芥蒂,不过也可思虑的开。
“先生,此二人于文会之上,卖直邀名,而后临到事时,却有贪生怕死,羞于此人为伍!”
萧钰看着众多义愤填膺的少年郎,心中微微一笑,在如今朝代,这些少年虽比后世要成熟,可经历的事少,成熟也有限。
在这些世界观非黑即白的少年郎眼中,二人不告而别,便是叛徒,故此声讨。
“诸位,稍安勿躁,请问诸位可知二人为何离去?”
“先生,这还用问,定是二人贪生怕死,故此离去。”
萧钰看着众人,脸上带着笑容,心中并未因为众人冲动而生气,相反,他十分高兴。
少年自有少年的豪气,若是事事都计较得失,掩藏于心,何为少年郎?
“诸位,《国语》曾言‘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我其实更愿意称呼你们为同志。
因为大家与我正同心同德的进行一项足以载入华夏史册之伟业!”
“就如我于文会所言,今日注定黑暗,明日亦然,可后日定然天光复明。
此复兴汉室的伟业,注定艰难,于此会有人与我等同心同德成为同志。
自然,也有人会因个人,家庭,志向,功业等各种因由,离我等而去。”
“故此,于来者,迎之,于去者,亦迎之!”
马谡闻言,皱眉问道。
“先生,何以去者,亦迎之?”
“皆因我等如今所行之路,何止亿万里,途中所遇之人,何止亿万人。
同心同德有之,离心离德亦有之,伴我等同行而中途离去者亦有之。
来去同迎,遇事不惊,有大度量,方才成大器也!”
说至此处,萧钰环顾众人,遂即而言。
“将来,若诸位或因各种因由离去,我亦不会加以阻拦。
只要诸位能秉持忠义,为人正直,不以生民为害,我等皆可为友。”
听到萧钰如此说,众人脑海之中仿佛看到了王粲亡仲宣,他与先生所选择之路,亦不相同,可两人却惺惺相惜,互为好友!
“能得先生指导,我定然不会离去。”
“就是,我马谡乃一言九鼎之人,不复兴汉室,势不干休。”
“对,我等君子,一诺千金,怎可轻言退却。”
萧钰摆摆手,继续言道。
“同志们,方才我言,复兴大汉之路,亿万里之遥,需兼容并蓄,方得始终。”
“先生,你是言我们需要包容李丰,向宠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