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送蔚旻去上学之后，莫樊的思绪总是会不自觉地回想到小时候的自己。
一开始莫樊以为只是自己对正常的校园生活太过向往，过几天淡忘了就好了，就没太过在意。可是几天过去了，情况不仅没有减轻，还加重了。莫樊做梦都会梦到小时候被惩罚的场景，甚至多次从梦中惊醒，然后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导致莫樊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甚至影响到了正常的生活。看着莫樊眼底的乌青，蔚旻心疼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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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试成绩不太理想。试卷里都是你所学过的内容，这个成绩不应该啊，是不是这段时间懈怠了？还是考试的时候身体不舒服？”
面对老师的质问，莫樊低着头，一言不发。
懈怠吗？我一直都有很努力的在学啊……我其实没有那么聪明的，下课之后总是要再多花很多时间才能完全掌握课上所学。可是课程越来越多，难度也越来越大，每天下课都要到晚上，我实在找不到那么多时间去学习了……身体不舒服？手疼屁股疼算不算？每天上课都要挨罚，老师罚完父亲还要再罚一遍，身上的伤就没有停过。我也会痛的啊……
“不管什么原因，成绩下降了是事实，那你就要接受惩罚。伸手。”
莫樊伸出左手，上边还带着昨天打的红印。
老师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过多感情，拿起戒尺实打实地打了三十下。
手心已经红肿发亮，莫樊却犹如麻木了一般，一声未吭，看着戒尺一下一下落在手上，平静得像不是自己的手。（没办法，规矩都是莫父一板子一板子打出来的，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莫樊可不想再受一次了）
下课，老师拿着成绩单去给莫父汇报情况，莫樊继续待在屋里改卷子，等着父亲来“算账”。
“真是废物，连个考试都考不好，你还能干什么！你对得起我花这么多钱给你请老师吗！”父亲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那你可以不花这个钱啊，又不是我让你请的…”或许是一直以来的压力太大了，大到莫樊无法再承受，他竟冲着父亲喊出了心里话
“啪”话还没说完，莫樊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翻在地
莫父拎着莫樊的领子将他拽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莫樊顺着父亲的力气往上，艰难地用脚尖保持着平衡。
看着父亲的眼神，莫樊还是怕了“对不起，我错了，您罚我吧”
领子上的手松开了，莫樊再一次摔倒在地，大口喘着气。莫樊想要站起来，可刚刚受了惊吓，此刻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后传来声音，莫樊扭头看过去，是莫父。莫父不知从哪找来一根铁棍，一米多长，足有莫樊的小臂那么粗，气势汹汹地向莫樊走来。莫樊吓坏了，他下意识环顾周围，却发现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孩子无助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一切就都没有发生。
莫父抬起手，铁棍狠狠地打在莫樊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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