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夜晚，柔和的月光，暖橘色灯光照在各怀心事的两个人身上。
父子俩良久无言。
“爸，”江升率先开口，“啊？”江爸爸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他双眼重新聚焦，看着坐在床上的儿子。
江升仍穿着刚从外面回来时的那身装束，头发微卷，有些凌乱，似乎不久前才起床一般。
被父亲这么赤裸裸的盯着，让江升很不自在，“爸，我只是看看母亲的遗物。”
他心虚开口，眼神还在躲闪。
“看这个做什么？”父亲的目光从江升身上移开，转向一旁放在地上的盒子，他从未告诉江升有关盒子的事，不明他从何得知。
盒子里散落放着好些东西，最瞩目的便是那水晶，“你是不是知道你母亲的事了。”
江良轩瞥了眼银白水晶，他有些落寞，让儿子知道这种事可能会对他产生影响，但是现在……
他看着儿子颤抖的手，猜想着他会如何回答。意料之外，江升却紧闭嘴唇，大气不敢喘一声。
该怎么应对父亲？江升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慌得很。
“我……”他艰难启齿，“我只知道一些。”
“俞年跟你说的吧。”江爸爸打断他，连连叹气，“那小子真是守不住嘴。”
远在病房的俞年忽然打了个喷嚏，吓了众人一跳，“谁在想我？江升吗？”俞年嘿嘿傻笑。
王铅华无语，给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别犯病了，他才不会想你。”“好吧……”
难道要连累俞年？江升低下头，在想要不要跟父亲坦白，俞年为他付出太多，还是别让他背锅了吧。
“是王家。”他骨节分明的手抓着床单，语气斩钉截铁，“王家人告诉我的。”
“王家？”江爸爸早就猜想到他可能会知道点事，但不知道他居然偷偷了解了这么多，还牵扯到王家，这搞得他很头大。
“你都知道了？”他略带期望弱弱问。
江升点点头，“我都知道了。”
“那好吧。”江爸爸不打算为难儿子，他脸上带着丝欣慰，“小升长大了啊。”
父亲，跟母亲说了同样的话，江升有些感动。
江良轩蹲身拾起盒子里的水晶，朝儿子伸手，“你的那条呢？”
“项链吗？”江升稍愣，把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慢慢移到身前，张开紧握的拳头，项链安安静静躺在手心，本应明亮的水晶此刻沾满汗渍，显得有点浑浊。
他目视父亲把它拿走，然后见父亲坐在地上，一手水晶一手项链放在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