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光看表绿的话,那岂不是所有废石表面只要有绿,都是上等好玉?”顾清远摇头,不甚赞同,光靠看一眼就做判断未免太过草率了。
赵言把石块装进荷包里,只笑了笑:“敢不敢和我打赌?”
顾清远转过来看他:“赌注?”
他想了一番,从腰间掏出一柄短刃银刀在他面前:“就赌这个如何?”
银刀出鞘,刀身弯曲在太阳底下泛着冷白色,刀尖微勾,被这柄银刀在刺入的人恐怕连内脏也会扯出来,细看刀身还有花纹。
顾清远挽了个花,手指轻抚刀刃,竟被划出一道血痕,锋利至此。
他问:“这柄银刀有名字吗?”
赵言点点头:“冷煞”
“冷煞,不愧其名,刀出必见血”煞气十足,只是短刃一看就是一把好武器,要是就这么被自己赌了去,未免得来的太胜之不武了些。
顾清远袖子一抖,也是一柄短刃递给赵言。
“你的冷煞是把好武器,我要是赢了对你来说会是个损失,这把名为红炎,红色之炎,我便拿它与你赌”
赵言接过顾清远的短刃,红炎不同于他的冷煞,刀身是红色的,更像是被浸了血的颜色,细看仿佛能看见像血的液体在流动。
短刃的设计比冷煞的简单,没有什么花纹,只是在刀柄处刻了一个清字。
红炎红炎,红似血炎,这柄短刃比起他的冷煞不分上下,甚至胜他一筹,因为赵言发现,刀身还有一道细细的凹痕,如果淬上至毒,即使被轻轻擦了一下,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今天真是走运,不仅得了块好玉,还附送一把利器。
赵言顿时开心了不少,反手将红炎插在腰间:“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堵石场,顾兄,请”
赌石场不远,过一条小街就到了,然而赵言嫌人多,进了两个巷子拐了个弯才到。
赌石场来客居多,光是进去的人就数不清,但大多数都是高高兴兴的进去,心情低落的出来,只有少数人扬着一张笑脸。
站在场门口,赵言摇着不知从哪顺来的扇子,边扇风边说:
“丰德赌石,镇里最大的赌石场,场主季丰德曾经当朝做过官,有过一些功绩,后来年纪不行退了官,就回老家开了赌石场,所以这家一直没人敢闹事,虽然不敢说最公正,但是绝对没有黑手”
顾清远对这些不感兴趣,倒是对赵言知道的挺好奇的,:“赵兄知道这么多,应该是这家堵石场的常客吧”
“我没来过,只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季丰德开业的时候还办过一次善会,镇里早传开了”说着赵言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清远一眼。
“顾兄自幼从父经商,难道是第一次来婆娑镇?”
顾清远面色不变,笑了笑说:“我与家父大多在北方游商,这一次来南方,也是受家父的一位朋友所托,把一封信带给他的家人,顺带观赏一下南方的美景”
又没套出来,赵言并不气馁,合上扇子一拍大笑道:“那顾兄此行可值了,南方不仅美景多,美人也多,尤其是杭州的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说着笑眯眯的凑到顾清远耳边小声说:
“婆娑镇的姑娘们虽然没有杭州姑娘长得好,但也别有风味,改天爷带你去喝酒啊!”
顾清远皮笑肉不笑,拒绝了赵言的一番好意,“喝酒就算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不是还要赌吗,我们进去吧”
赵言顿时一下子颓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