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古代言情 > 韩溯恩自传 > 第五章 成长进行曲

第五章 成长进行曲(1 / 2)

在异乡的工业区,我常听到各地打工仔的真心话。他们太辛苦了,他们的工作是值得赞扬的,可我又知道他们有些爱上了网吧,而他们说是享受生活。因为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他们还因此劝我。

有时家里需要他们寄一点钱回家,他们就去打公用电话,然后说自己也过得挺糟的,并建议家人把圈里的猪卖了。这些话里有谁知道真正原因?谁又能说出好与坏?事情的真相又是怎样?愿愚昧的我没他们那么高明,我做我的工作,我的存款早不再只为自己,而以前我也爱慕虚名,我常想着中彩票之事,也是因此才明白节俭是美德的。

我不能忽略母亲卖家产给我们上学,那我将是一个混蛋,因为贪玩,我还借故做作业而不去地里做些活。

中考分数下来后,我开始说谎,我的确不知道下一步将如何走,我无聊到把初中所有书看一遍,有时还怀疑知识是否有用,因为他们给我做了1+1=1的例子,我很无趣,于是开始思考。

之后,我开始注意环境,常去的地方是地里和河边,我感到迷茫,这让我想养一条狗,兰花草也可以的,可最后却是桃树和杏树。今天它们都开过花结过果了,而我也因此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和理解。

有一件事我不敢确定是否是因为听信鬼怪而害怕的,就是在黑夜行走,人们说会遇到鬼怪。后来我懂了,如果当初视它为一种障碍,用一种浪漫的方式走过就什么事也没有,不但如此,前路也会明晰起来。这样的幽美行走是我读过一些书后才知晓的。要是回忆以前害怕的原因,呵,还真是无知,我最少可以例举三条:

1我曾在打雷时躲在床下,因为大人们告诉我是要惩罚做坏事的小孩。

2中学时上过俩周晚自习,我们河边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做过偷盗之事,晚上回来时很害怕,还把植物当成了鬼怪,它们在那里等着要砍我。

3是和死亡有关的场面让我胡思乱想。

初中上晚自习的时候我15岁,尽管学校最终没有得到众多家长的应允,我们还是上了俩个星期。第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敢都不敢想,越想越糟,风把棕树吹动的时候,我以为有人在等我,他要杀了我,因为我去偷过人家果子。

第二天中午我回家吃饭,回返学校的时候经过马路遇见一位老人,他叫住了我,他说::“小伙子,请你帮我把这桶粪水提到我家辣椒地里”。这事说来轻巧,但是就是这个举动让我不再害怕鬼怪,因为老人说谢谢我,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如此亲切的词汇,最后老人家握着我的手说好好读书,以后做个好老师。我感到奇怪,但心里十分愉快,从那晚之后就不再害怕了,而那词汇的魅力就体现在这里。

在初三那年,我们村相继去逝了六位老人,包括我刚才说的那位。这事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这里是说死亡的意义。

认识死亡的人是幸福的人。下面是记述的一页。

大舅化作骨灰回来的那几天,我请假了一天。我的亲人们很难过,我到的时候还看到他们有在哭泣。小时候或许认为大人不该哭泣,那时是氛围的夸张对一个无知的小孩来说。但至今我都不明白那么做的原因(要把一个人装在盒子里),也许对一个死者来说这都是要产生的想法。所以生前的那些哲人都要说提前认识死亡是快乐的,而我们的电影《落叶归根》中更是有人提前享受死亡,只是这样的人太少了,所以很多人都是按旧习来办理的。

花圈、铜锣、哭声这些都让人觉得心里疼痛,所以在我们那里提到死亡话题的时候,老人们有些就想哭泣,有时是木讷,爷爷就是那样的老人。

倘若现在让我说出一些原因来,恐怕首位的要算一个人的自私自利了,他们到老都不忍心放手。可我们不能只看这点,还有他们的生活状况,但现在算可以的了,因为他们的儿女都担忧他们,只是儿女寄来的衣服他们一直放着,连钱也舍不得花。他们的一个说得好,说:都是一样的,习惯了简朴。这正是智者的见解,不适宜的是他们说死亡快点来吧!这让他的儿女更担忧。

大舅的安置情况是老的那套方案,超度之后就在另一方长期居住了。

19岁那年秋天,我曾去外婆家帮忙做些农活。我第一次在那里看到舅舅的坟墓,那一刻我的心里很平静,我想在这里他将不再孤单,这里虽然简陋,但我希望不要再奢求了,这里有花也有草,也愿在下年春季的时候,那些可爱的布谷鸟能给他唱些歌。

对于死亡有俩点是我们能直接察觉的,一是死亡能给亲人带来伤痛;一是它的本身不害怕,而是怕它的人很多。

但也有令百姓们高兴的,如那些丧失天良官员的死,然无论哪一种死亡都会令亲朋伤痛,令有些人害怕。

你说真话,你会为一头猪的死难过吗?死亡是如此常见,害怕人的死又有何理?你也许不会难过,因为你觉得它们该这样回报,毕竟你是花心思照看它们的。那么请你回答我,为什么要害怕死亡?难道我们不应该有所奉献吗?是的,很少有人为一条鱼的死流泪,除了小孩和傻子,恐怕我们常听到的是他们为即将结束的美味争吵罢了。

我有时也是这样的,但之后我还是找到了原因,所以我会想起自己因为无知而犯的过错,我想这在成长中是尤为重要的。因为我已不再像电视里所追踪的那些,他们的物欲太旺盛,他们的虚荣心还使他们把当时最值钱的东西一同带进了坟墓。

可乐的是,在事实面前他们都是腐朽的,除了被挖出的那些东西没有什么变化之外,他们就剩小小的一堆骨头了。

所以我认为一个君主制的国家如果不把葬礼当大事,那么他们国家百姓将会很幸福,虽然这并不太可能。因为是共和国,所以我没有欣赏的人,可说句实话,在看不见的事情上浪费是执迷不悟,我不赞赏。立一块墓碑也简单,却又是我心思不愿的,如我的死亡可以预计。

2011.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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