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苞形状的泡泡袖和蓬蓬裙摆华丽奢靡，裙摆上有大大小小的钻石点缀。
站在阳光下的时候璀璨闪耀，仿佛万千星光都在身上。
周冉站在人群中，恍惚了一瞬才上前，从谢星沉那里接过了楼阮的手。
穿着小白裙子的谢京京拎着小花篮，和她穿着小西装的幼儿园同班同学一起跟了上前，在楼阮身后的路上洒下了花瓣。
人群伴着他们一起穿过长长的古堡小路，楼阮看到了道路尽头的人。
他穿着复古的黑色西装，正远远地看着她。
还没走近，楼阮就好像已经看清了他的表情。
唇好像是紧绷的。
他在紧张。
雪白的头纱下，楼阮垂下眼睫，很轻很轻地弯了弯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走到他面前，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被交到了谢宴礼手上。
谢宴礼目光落在楼阮身上，他指尖带着丝丝薄汗，他的视线没有偏离一分，嗓音也是极度发紧，“谢谢妈。”
这话是对周冉说的。
她一瞬间有些怔然和迷茫。
直到谢宴礼再次开口，“谢谢您把她交给我。”
谢妈妈和谢星沉她们一直藏着。
从楼阮第一次开始试婚纱起就没有要他看过。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穿上婚纱的样子。
比以前想过的、梦到过的每一次，都要好看。
好看到，他朝着她伸出手的瞬间，都是凝滞的。
圣洁白纱下的肌肤滑如绸缎，妆容清雅，唇红齿白。
因为头纱的缘故，又多了几分缈缈的朦胧感。
真的，好像从梦中走来一般。
谢宴礼无意识的，眼尾红了。
楼阮隔着雪白的轻纱，抬着眼睛看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谢宴礼。”
他手指落在她白色的蕾丝手套上，纤长的黑睫垂落，声音低低，“嗯。”
楼阮抬着眼睛，“眼睛怎么红了？”
谢宴礼牵着她的手，垂着眼睛弯唇，“夫人好看。”
“……”
楼阮抿起唇，正想说一句你也很帅，羞赧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上方有道轻音落了下来：
“像在做梦。”
她微微一顿，有些鼻酸。
戴着蕾丝手套的纤白小手很轻很轻地捏了捏他的手，低声说道，“才不是做梦。”
“我们真的结婚啦！”
他们的小动作全都被下面的人看在眼里。
底下的人挤眉弄眼，笑意都挂在脸上。
直到神父开始念道：
“谢先生，楼小姐，你们愿意在上帝面前结为夫妻，相互承诺爱、尊重、保护对方，无论疾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对方，直到生命终结吗？”
楼阮被谢宴礼牵着，她站在那里，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随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和谢宴礼的声音重叠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愿意。”
下面的人已经开始欢呼。
婚戒几乎是在欢呼声中被戴上的。
楼阮拉着谢宴礼的手，不由想到第一次给他戴戒指时的场景，她抿起唇，将那枚银戒小心地推进他指尖，声音轻轻道：
“谢宴礼。”
“嗯？”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