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还要回来一趟……”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女医生的话,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在返程路上的拓荒者又折返了回去。
说来也奇怪,那地下尸堆竟然直接连通圣教会会长的办公室…他都不敢想象圣教会究竟做了些什么。
最奇怪的要数那个小瓷像了!
明明自己只是瞟了一眼,结果就跟强力胶一样挪不开了,非得装进自己口袋里才行。
而且还扔不掉,不管把它丢在哪里,摸口袋时总能再掏出它。
还有那放在桌子上的相框,里面的一个女孩竟然和艾拉女士那么相似。
怪不得老人之前对自己说让隐瞒,如果艾拉真的是会长的父亲,那可真就惨了。
自己的家人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不论是谁都会感到惊讶和绝望吧。
听老人说艾拉的家里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现在唯一的亲人还做出那样的事…
艾拉她毕竟救了自己两次,如果把真相对她隐瞒,那她也太可怜了,而且显得自己很不正直。
还是把全部的真相都告诉她吧,艾拉女士肯定有做好承受的准备。
拓荒者一路上思考和回顾了很多问题,不知不觉中已经抵达了诊所。
“咚咚咚。”
他敲了敲门,但屋内没有回应。
于是他又敲了几下,但仍旧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搞什么?”
拓荒者试探性的去拧了拧门把手,却发现根本就没锁,一推就开了。
“打扰了。”
走进屋内,拓荒者习惯性的说道。
“啊…哈…哈……你来了啊,拓荒者。”
女医生漂浮在半空中,四肢反扭在一起,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你…这是?”
拓荒者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思议,女医生的身下没有任何的支撑物,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抓住了。
“嗯~…嗯~…你看不到吗?托荒者,那美妙的虫子!”
女医生的舌头外露,口腔内已经满是创伤,白浊色的血液沿着舌尖滴落在地面上。
拓荒者真是感到惊奇,嘴里都成这样了,她究竟是怎么说话的。
“哦……我的天哪…它们在我的脑袋里翻滚,嘻嘻嘻…好恶心…”
或许受到了猛烈的刺激,女医生的眼睛里流出了大量的眼泪。
“我的主人……祂会赐予我神子!嘻嘻嘻,神子……”
女医生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她似乎很痛苦,表情都扭曲到了一起。
“不…我的主人……神子……神子要降临了……”
女医生的头上分泌出大量的汗液,有类似于婴儿的啼哭声从她的身体里传出。
在女医生痛苦的哀嚎声中,有几条触手刺破了她的背部,像是怪物要破体而出了。
站在一旁的拓荒者此时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拔出武器,干净利落的刺穿了女医生的后背。
渗人的啼哭声停止了,女医生也因此摔落在了地上。
“不…你怎么能…干涉神子的降临……”
女医生失落的闭上了眼睛。
红月的呢喃声突然变得频繁起来,而此时恰好有一颗药丸从女医生的口袋里滚了出来。
拓荒者立刻吃下了药丸,那激发头痛的呢喃声才终于得到缓解。
再回头去查看女医生的尸体,他惊恐的发现女医生的背上也长着一对干瘦的手臂。
就像圣剑布莱克那样,药丸给了自己额外的“眼睛”,因此看到了更多的事物。
拓荒者缓了缓神,随后便走出了诊所。
不得不说,额外的“眼睛”给予了他更稳定的精神,不然眼前的景色已经足以让他疯掉。
——城市变得更加黑暗,血红的月亮在昏暗的城市里显得更亮了。
透过红色的光芒,他看到了那恼人的呢喃声究竟来自于哪里。
——那是一些巨大无比的生物,有着近似于爬虫一样的节肢身躯和四对手足,前一对要较长些。祂们有着窄而长的半透明头部,一颗巨大的眼球正在里面不断转动着。
祂们依附在楼层之上,那颗诡异的独眼不怀好意的盯着在街道上低头行走的拓荒者。
幸运的是,祂们似乎并不知道拓荒者能看见自己,因此没有做出任何额外的举动。
拓荒者一路担惊受怕的走回工坊,直到打开工坊大门,听到艾拉小姐的声音时心灵才得到了些许慰藉。
在艾拉小姐的引导下,拓荒者在工坊的地下室找到了艾拉女士。
在被问及真相时,拓荒者将所见到的一切都全盘托出,并将小瓷像交给了艾拉女士。
途中,他问起艾拉的真实身份,艾拉苦笑的告诉拓荒者自己就是会长唯一的女儿。
知道艾拉从始至终都看得见那狰狞红月的那一刻,拓荒者就下定决心要陪伴艾拉。
当被问及独眼的爬虫怪物时,艾拉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你得到了‘额外之眼’?”
艾拉厉声质问道。
“我确实吃了两个药丸,缓解疼痛的。”
拓荒者对于艾拉突然之间的语气改变感到疑惑。
听完拓荒者的回答后,艾拉担忧的带着他来到了工坊的二楼,那里堆着各种书籍。
“那个瓷像,被称作月之面,是古时人们信奉的神祇的模样。”
艾拉对站在一旁表情疑惑的拓荒者解释道。
“我调查了许多古籍,找到了有关月之面的事。”
艾拉焦躁的在书堆里翻找着,最终找到了几页破旧不堪的纸张。
艾拉舒开纸张,朗读着上面的内容:
——月之仪式,献祭万余名祭品,神祇从眷族之内降生,受赐福的家族男性在红月之夜会先化为眷族,血液纯洁的女性则在之后诞下神子。
“唉,教会进行了多次人体实验,沙兽也杀死了不少人,万余名早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