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越说语气越真诚，语速也越来越快，叽里呱啦的一堆。
“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姐可能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在我看来，已经完全和以前不同了。”
林清晚顿了顿，心底突然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拨动，她没忍住抿唇，在脑海里回想着春眠刚才说的话。
她对玄千宸的态度和从前不同了吗？
除了比从前和谐一些，还有什么不一样？
而且这和谐也不过是因为他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得不和谐罢了。
“所以这就是长安和清风让你过来说的话？”林清晚脱口反问，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春眠。
春眠被哽了一下，她瞪大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这些话都是我自己想说的，不是他们教的，小姐，我刚才的没一个字，都是我自己真心想要表达的，和旁人无关。”
说着，她朝着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关注她们这里的动静后，缓慢向前，贴到了马车车窗的旁侧。
“小姐虽然总是说不把希望放在男子身上，想要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活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可是春眠从心底里该是希望能够有个真真正正懂得小姐的人陪在小姐身边。王爷现如今虽然还不是完全懂得小姐，可是他所拥有的一切起码能够保证小姐的平安，只有平平安安的活着，才有机会说其他的，不是吗？”
“小姐，我从小就跟在你的身边，知道现如今这条路对你来说有多么艰难，也知道你究竟放弃了多少东西，可是……可是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能和王爷和和美美，王爷性格冷，虽然看起来无情，但是比京城中其他官宦子弟有情多了，确确实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春眠已经把玄千宸划分到了值得信任的圈子里。
她之前一直为自家小姐和韩敬之感到可惜，可是林清晚确实一副释然的态度，所以她也学着释然，后来几番对比，她还是觉得玄千宸更适合林清晚。
看着春眠那副认真的模样，林清晚愣了愣，把逗弄的心思收了回来。
看来这丫头是真的经过思考之后才来找自己说这番话，不过……
她抬头朝着清风看一眼，发现那个性格一向冷冽的侍卫此刻正在偷偷朝着春眠看，而且眼底似乎闪烁着什么其他人看不懂的东西。
对自己的事情迟钝不代表对别人的事情不敏感，林清晚伸手摸了摸春眠的脸颊，“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大概没想到林清晚会这样回答，春眠瞳孔放大，其中一闪而过几分惊喜，“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她迟钝几秒，用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你为什么突然愿意帮长安和清风说话，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们二人中的谁了吧？”
听到这话，春眠唇瓣略微张开，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长安看了一眼，然后飞速否认，“小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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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春眠满脸通红，“我不和小姐说话了！”
说完直接转身就跑，还用双手捂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