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并不在意怀中的周晓雨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对他来说,能随时随地释放欲望,愉悦身心,就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
一个小时之后,刘玄德心满意足,在慵懒中进入梦乡。
朦胧间,一个身穿青色广袖长衫的清秀少年将他轻声唤醒。
“刘使君,我家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尊姓大名?”
刘玄德问道。
清秀少年笑道:“一位故人,您应该见过。”
刘玄德坐起身,环顾四周,清纯甜美的爱妃周晓雨已不见踪影,温馨典雅的欧式卧室变成了古色古香的厢房。
他穿上一件灰色广袖长衫,跟着青衣少年,穿过曲曲折折的花园小径,来到一处雕梁画栋的石亭内。
一名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迎上前来,笑道:“刘使君,近安。冒昧邀使君到寒舍小聚,失礼了。”
刘玄德见瘦削男子目光炯炯,气度不凡,连忙接住对方的双手,道:“鄙人才疏学浅,孤陋寡闻,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贫道张道陵,沛国丰邑人氏。”瘦削男子躬身道。
刘玄德惊讶不已,脱口而出,道:“阁下可是张天师?”
“正是贫道。”
“天师深夜接玄德来此,有何指教?”
张道陵微微一笑,道:“使君客气了,贫道夜观天象,见到了使君的身影,一时心血来潮,请使君到寒舍一聚,品品茶,聊聊天,如此而已。”
张道陵松开刘玄德的手,邀请刘玄德在石亭正中的汉白玉茶几旁坐下。
“使君满面春风,想必元亨利贞,诸事大吉?”
“承蒙天师关照,玄德此生一马平川,小有所成。”
……
两人互相客套时,石亭外风云变幻,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接着是倾盆大雨。
刘玄德泰然自若,丝毫未受狂风和惊雷的影响。
张道陵抖出一根拂尘,扬空一挥,风雨瞬间消逝,天空中浮现一道七色彩虹。
刘玄德微微前斜,道:“天师法力无边,威仪所致,四海升平。”
张道陵挼了挼胡须,笑道:“人间的升平非贫道之功,但升平背后的朽败和浮躁,却有贫道失察之过。”
“天师言重了,人心不古,兴衰罔替乃世间常态,与天师何干?”
“非也,贫道手执惩恶扬善、斩妖除魔之法杖,却无力阻止众多华族子民浑浑噩噩,被异族的糖衣炮弹扭曲,而成妖成魔的悲剧发生。”
张道陵铁青着脸,道:“面对如此糟糕的局面,使君有何想法?”
刘玄德眉头紧锁,道:“身为八尺男儿,须有所作为,乱世中,当一统天下,劫富济贫,休养生息。
而在盛世,当教化民众,惩恶扬善,普度众生,引导众生克制私欲,行善修身。”
张道陵盯着刘玄德的眼睛,微微一笑,道:“据贫道所知,使君虽仁德宽厚,一心向善,但在节操方面亦有瑕疵,贪恋美色,追求物欲,与常人无异。
使君所作所为与前述宏愿相佐,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