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璃对此一无所知。
她打量着掌心里的小帝凰，如今它只有小麻雀大小，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火色尾羽，落在她的掌心上，浑身透出无法遮掩的高贵气质。
夜星璃想起帝凰觉醒时那遮天蔽日的火红色身影：“怎么凤尾只有这么一点？”
小帝凰啾啾两声，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你实力太低了，还长不出来！”
夜星璃怔住。
之前它在灵台里看起来像个短毛鸡，夜星璃还以为它把尾羽收起来了，原来责任在于她？
九条凤尾，现在才是长出第一条，任重而道远啊！
小帝凰表情骄矜：“我要喝灵露。”
夜星璃：“？？？”
武灵不是吸收灵师汇聚入灵台的灵力精华就行了吗？
还要吃东西？
小帝凰犹然未觉：“如果是万年以上神木梧桐树冠凝结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的灵露就最好啦。”
显然，这想都不用想。
夜星璃干脆利落道：“没有。”
小帝凰眼巴巴地瞅着夜星璃，夜星璃道：“说点容易的。”
小帝凰默了默：“好吧，千年以上的云顶梧桐的伴生髓也能凑合。”
夜星璃：“……”
小帝凰猛地睁大眼睛：“你不会连这个都拿不出来吧？”
夜星璃揉了揉额头，不得不告诉它一个残酷的事实：“小凰啊，你主人现在就是个穷鬼，别说千年以上，百年以上都没有。”
小帝凰侧目看了她一眼。
夜星璃发誓，她真的在它的眼中看到了鄙夷！
鄙夷完之后，小帝凰问道：“那仙玉竹的竹米呢？琼浆玉液呢？子午花的花蜜呢？”
夜星璃默默地看着它。
小帝凰恍然间明白了。
它的主人怎么能这么穷！
它嗷的一声，翅膀一张，飞走了。
夜星璃傻眼了：“不会吧，这就离家出走了？”
飞了一段距离的小帝凰回头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炸起毛来像个圆滚滚的小团子。
夜星璃福至心灵明白了它的意思：“走走走，现在去给你找吃的。”
不管怎么说，它还是个崽。
得养！
小帝凰在云灵山里边飞边看，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这里的灵气怎么这么稀薄？”
“都没多少万年以上的树木，就那几株还是我最讨厌的松霞树！”
“千年梧桐居然只是银边梧桐，位置还不好，灵露口感肯定很差，嫌弃。”
“那几丛紫灵竹还勉强，哎，可惜没开花。”
小帝凰停在她的肩膀上不满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长得这么磕碜！”
小帝凰自带传承，在它的传承记忆里，它吃喝的都是顶尖仙米神露，如今却——
夜星璃默了默：“东灵国，云灵山。”
她不好意思告诉它，这已经是东都千里之内能找到的灵气最浓郁的山脉了。
一人一凰相顾无语了片刻，小帝凰最终被迫接受现实：“算了算了，反正那些东西我早就吃腻了。”
夜星璃见它这么懂事，满怀欣慰：“等我修为高了，我们再去上界找好吃的。”
一人一凰就说这么定了。
不过，眼下还是得找东西将就一下。
小帝凰左飞飞右飞飞，飞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火山岩洞里。
里面赫然是丹师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