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紫晶消耗殆尽。
夜星璃加了一堆紫晶，继续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紫晶再次消耗殆尽。
夜星璃再加！
她有心看看小帝凰到底需要多少灵气，每次紫晶消耗殆尽，她都继续追加，继续修炼。
时间悄然而逝。
一千万紫晶消耗完了！
夜星璃也修炼到想吐了！
她内视入灵台，发现小帝凰看起来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非要说有，那就只有翎羽比之前光滑了一些。
夜星璃：“……”
她忍不住问：“灵气够了吗？”
小帝凰慵懒地睨了她一眼。
夜星璃瞬间就懂了它的表情。
它恢复是恢复了。
但灵气储备还差得点。
想想也是，它是九天灵域的帝凰，她只是区区一个下界的王灵师。
她所提供的灵力就像大海上空下的一场小雨。
区区小雨想给大海储水，想想都不可能！
她甚至怀疑把整条紫晶灵脉都烧了，都还是不够它用！
夜星璃实在是修炼腻了，便暂时停下修炼，起身走出了修炼室。
封凌肆还没走。
他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单手支着下颌，闭着眼睛假寐。
头顶的阳光穿过梧桐叶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气质沉静下来，比平时看起来少了几分邪肆，却多了几分不可侵犯的高冷。
明明近在眼前，却让人觉得仿佛远在天边的明月。
无法接近！
不敢亵渎！
似乎察觉到夜星璃的目光，他缓缓打开眼帘，朝她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迷离悠远，少了几分难以接近的冷傲，倒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对上她的目光之后，那份冷傲更是完全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温柔。
夜星璃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她幸运地遇到了他！
她可以感觉到，他在九天灵域的地位应该不低。
小帝凰同样是九天灵域下来的，对下界一直是各种嫌弃。
嫌弃没有丰沛的灵气。
嫌弃没有它习惯的膳食。
嫌弃没有品质好的灵植。
封凌肆却由始至终都安之若素，全程没有表现出半点挑剔或不满。
就连她让他当苦力，他都甘之如饴。
若非他的气质实在太超凡脱俗，有时候她甚至会以为他是下界土生土长的人。
这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夜星璃忍不住有点怀疑——她个人魅力真有大到能让他不在乎一切吗？
封凌肆见她表情若有所思，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怎么了？”
夜星璃抬眸看着他：“你喜欢下界吗？”
封凌肆毫不犹豫：“喜欢。”
夜星璃挑眉：“为什么？”
封凌肆微微俯身，丰神俊秀的脸凑近她，嗓音低沉撩人：“因为，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