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是第一次主动。
不懂！
不会！
没有经验！
整个就是横冲直撞！
直到夜星璃的嘴唇被磕得生疼，她才反应过来，用力扣紧他瘦劲的腰身，用嘴狠狠地怼了回去。
谁怕谁！
磕碰变成夜星璃单方面较劲。
最后还是封凌肆被咬得无奈，只能把夜星璃从怀里放开。
夜星璃的脸因为缺氧而嫣红，唇色更是红得滴出血来，水润的眸子瞪着他：“下次记得温柔点，不然咬你！”
封凌肆嘴唇被咬破了，衣襟也被她扯开了，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胸膛。
不过，他明明狼狈至极，心情却极为畅快，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没有嫌弃他！
她只是嫌弃他不够温柔！
他懂了！
夜星璃擦了擦唇角，睨着他：“你还笑？”
九天灵域之上。
帝凌释摸到怀里温软细腻的肌肤，猛地惊醒过来。
他睁开双眸，却发现自己依然坐在书案前。
书房除了书案就只有典籍，哪有什么软玉温香？
一切不过是他的梦境而已。
可这个梦境实在太真实了，以至于他的手上仿佛还残留从对方肌肤上抚摸过的感觉。
他怎么会想……女人？
帝凌释想不明白。
他甚至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
帝凌释怔怔望着自己的手片刻，起身去了浴房。
流水从头上冲刷而下，帝凌释湿漉漉地走出浴房，却听到当值的属官来报：“殿下，璎珞宫那位仙子过来了。”
帝凌释脚步一顿，目光朝他看去：“哪位仙子？”
他的眼尾比寻常人略长，但长而不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凛冽，眼眸淡淡望过来时，让人不由自主地心头发怵，甚至想躬身行礼。
属官下意识行了一礼：“就是璎珞宫那位琉璎仙子。”
帝凌释神情淡漠：“不认识。”
属官默了默，解释道：“最近经常跟在娘娘身边的那位，您有印象吗？”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道清软的嗓音。
“月琉璎，拜见帝子殿下——”
尾音微微摇曳，不是撒娇，却胜似撒娇。
帝凌释走出门口，垂眸朝天穹殿外望去。
一个穿着紫罗兰色拽地长裙的少女站在天穹殿门前。
她盈盈而立，裙摆随着云岚微微飘动。
裙摆细微之处透着丝丝亮光，仿佛将天上的星辰缀在了裙摆上。
此时，她正微微仰着脸望着天穹殿，紧张地轻抿着唇角，等待他的回应。
天穹殿的琉璃灯落入她的眸中，照出千转光华，让人看了会忍不住心生怜惜。
帝凌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女人。
他刚刚做梦也梦到了女人。
但是，他根本对眼前的女人提不起半点兴趣。
不仅没有兴趣。
他甚至觉得有点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