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到底还是觉得不太好：“要不我先带你们过去看看？如果不合适，我们可以再换。”
帝凌释却无所谓：“用不着，那里挺好。”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看着帝凌释和夜星璃走出检测堂，副院首不满地抱怨道：“院首，下次不要再乱来了，还好他们没选主峰，不然以后别的新老师都要这样，难道你要把主峰让出来给他们住吗？”
院首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要是他们能让我们东灵书院参加上界的武考，我就是把主峰让出来又如何？”
副院首嗤笑道：“参加上界的武考？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
院首道：“一个来自上界的老师，一个身怀圣阶龙纹剑的学生，如果这样还不愿意拼一把，那就永远不会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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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尾峰的路上，夜星璃停下脚步，看着帝凌释：“你是特意来东灵书院的吗？”
帝凌释颔首：“是的。”
夜星璃想不明白：“为什么？”
她自觉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堂堂九天灵域的殿下亲自来下界给她当老师。
但偏偏就发生了。
他们过去也就见过两次面。
还两次都不太愉快。
如果说他是因为感觉到对她的歉疚而特意补偿，那也未免太牵强了。
除非——
夜星璃猛然意识到什么，惊声道：“你和封凌肆记忆互通？！”
帝凌释颔首：“曾经有过。”
夜星璃默了默，捂住脸道：“我差点忘了你们……”
他们只是双体双魂！
他们不是两个人！
他们的记忆是共享的！
换句话说，封凌肆想对她做什么，他也会想对她做什么！
他们只是性格不一样，表现出来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难怪，他非要她承认他是她的未婚夫！
难怪，他会强吻她！
难怪他会在封凌肆离开下界之后主动来到她的身边！
他只是换了个性格的封凌肆！
夜星璃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情：“那你也不至于来当老师？”
帝凌释淡淡道：“如果我来当学生，这里没有人能教得了我。”
夜星璃：“……”
这么说也没毛病。
但夜星璃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面对他们双体双魂。
她没有办法再把他们当成两个人。
可是她也无法把他当成原来的封凌肆。
就很尴尬。
不过换个角度想，九天灵域的殿下亲自给她当老师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有他指引，她想去九天灵域的时间可以缩短一百倍！
夜星璃吐了口气，暂时放下对他的迁怒：“老师，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帝凌释眸色微动：“你是真心把我当老师？”
夜星璃挑眉：“不然呢？”
帝凌释唇角微微勾起一丁点弧度：“可以。”
夜星璃看着他刹那间的表情，心里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当老师，应该不会很凶吧？
两人很快到了尾峰。
夜星璃站在峰顶，看着满地比她还高的杂草，表情露出一抹复杂。
这也太荒凉了。
入学第一件事得先当苦力？
啊，苦力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