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一身月色衣袍，肩上披着一件巧紫色烟纱，没有多余的缀饰，就和她的眼神一样，干净得凉薄。
被影响的人只有他。
由始至终，他都只是她眼里的旁人。
帝凌释抿紧了唇。
他不喜欢失控的自己。
他更不喜欢单方面的失控。
这让他既狼狈又难堪。
他的神色淡了下来：“我去换身衣服。”
等他换完衣服出来，小帝凰和两条幼龙也打完架了。
小帝凰失去了几根翎羽，但它完全没有吃亏。
两条幼龙，一条折了龙角，一条断了龙须，还瘸了尾巴！
帝凌释出来之后，让它们给夜星璃道个歉，这事儿就过了。
帝凌释暂时没有别的随身洞府能用，此时天色也晚了，两人都不想在杂草堆里过夜，到底还是用了凌宝苑。
凌宝苑里有不少适合居住的楼阁，两人各自选了一座楼阁安顿下来。
夜星璃在安宁楼。
帝凌释住安乐楼。
帝凌释重拾了自己作为老师的职责，把夜星璃带到凌宝苑的藏书楼中：“你可以先看看这里的书，明天开始授课。”
夜星璃难得有机会了解九天灵域的情况，自然毫无异议。
至此，夜星璃正式开始了在东灵书院的生活。
但她没想到，帝凌释作为老师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
考试！
九天灵域不像下界那样用纸笔，平时用的都是玉简。
她见帝凌释把玉简递过来时，还以为他是要给她什么功法典籍，谁知灵识探进去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千道试题！
还是下界的常识题！
夜星璃表情呆滞了一瞬，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对下界这么熟悉了？”
帝凌释表情淡淡：“我昨夜已经看完了东灵书院所有的藏书。”
夜星璃：“……”
瞬间就感受到了学神的霸气。
夜星璃认命地开始做题。
做完之后，帝凌释现场批阅。
满分一千，夜星璃得了六百二十五。
算是过了及格线。
夜星璃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帝凌释道：“常识太差，回去需要多补基础知识。”
夜星璃自知自己考得不好，认命道：“是，老师。”
帝凌释提笔刷刷刷地给她列书单。
他的神情极为专注，笔走龙蛇之间，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光芒。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性感。
夜星璃发现还真没说错。
帝凌释认真起来之后，仿佛像换了一个人，周身显露出一种游刃有余的自如，气势浑然天成。
这种状态，她还没有在封凌肆的身上见过。
还挺赏心悦目。
帝凌释刷刷刷地列完书单递给她：“自己去东灵书院藏书阁借阅。”
夜星璃接过来一看。
足足三十二本！
夜星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帝凌释又递给她一枚玉简：“现在开始考下一门。”
夜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