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地走了几步，夜星璃突然又抬起头：“老师，上课之前，我能吃个饭吗？”
行刑之前好歹都有断头饭是不？
帝凌释：“……”
第二节课是傀儡课。
这前面的两节课帝凌释本意是让她给自己备好辟谷丹，制作出傀儡处理生活琐事，从此她就能专心致志地学习和修炼。
但夜星璃不是一个乖乖听话的主，如今计划全乱了。
她又强烈要求要吃饭。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对吃饭那么执着，但他可以理解，毕竟他见识过对酒更加执着的崖山老人。
总之，他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如此简单的要求，到了勤学楼之后，帝凌释没有第一时间授课，而是自己先做一个傀儡。
毕竟，要是等她做出第一个傀儡，她估计都饿晕了！
制作傀儡对夜星璃来说是完全陌生的领域。
夜星璃饶有兴致地坐在旁边看他做。
帝凌释取出一段通灵木，切下一截，修长的手指绕着之间上端轻描淡写地划一圈，立刻就分出了头和身体，手指再往下划拉四下，就分出了两条腿。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如玉，指尖泛着粉色的光泽，手指翻飞，有一种说不出的专注和优雅。
夜星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只片刻的时间，手中的通灵木就变成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小人。
五官分明！
形态逼真！
身材比例完美！
衣袍栩栩如生！
夜星璃的眼睛亮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看不出帝凌释有这样的手艺！
不过……
夜星璃有些奇怪：“它的眼睛怎么是闭着的？”
话音刚落，帝凌释指尖灵光在小人的眉心上一点，小人倏然睁开了双眸！
它活了！
它五官小巧，气质端方，发丝随风摇曳，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缩小版的真小人！
夜星璃被震慑住了。
她用指尖戳了戳它的小脸，发现触感竟然柔软细腻，宛若真人！
它似乎感觉到她在戳它的脸，用两只小小的手抱住了她的手指！
夜星璃：“！！！”
神了！
夜星璃玩心大起，故意扯了扯它的发丝。
它立刻转身护住自己的头发。
夜星璃又扯了扯它的衣袍。
它立刻用两只小手护住自己衣袍。
就在这时，夜星璃突然在它的肚子上轻轻推一下，它失去平衡，“吧唧”的一声往后倒在地上。
夜星璃乐了：“好可爱。”
帝凌释看着她和小傀儡的互动，表情不禁莞尔。
他没有打扰她，拿起剩下的通灵木又做了一个傀儡。
不过，点睛之后他又追加一道灵光落在傀儡的身上，傀儡瞬息之间化作成年人大小，乍看去，和真人几乎没有区别！
帝凌释灵识微动，傀儡便如流光般消失。
片刻之后，帝凌释起身道：“你不是饿吗？去用膳吧。”
夜星璃顿时跳了起来：“老师，你太好了！”
两人到了隔壁灵香楼，里面的大长桌上已经摆满了香喷喷热腾腾的美食。
蒸班龙鹿尾儿、烩玄蛇羹、焗灵花雀、三茸汤浸灵菇、佛手金卷、海棠酥……一眼望去，足足有十几道！
大部分都是她喜欢的菜式！
这手笔，可比帝凌释大气多了！
帝凌释淡淡道：“给你两刻钟时间用膳，结束之后到勤学楼。”
夜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