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朱元璋紧盯着魏央。
魏央躬身。
“京城的白莲教，似乎想要和北元的探子联络。
臣没有打草惊蛇。
臣打算等时机成熟，
找到白莲教在京城的巢穴，
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到时候就能查出这些人，
和蓝玉秦王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
朱元璋满意点头。
“很好，你没有让朕失望。
记住，不要因为一时的得失丢弃自信。
朕相信你一定能把这些事查个一清二楚。”
魏央低头躬身，缓缓退出大殿。
……
深夜。
丽春院。
京城有名的烟花之地。
白日里，这里恩客如云。
笙歌燕舞，纸醉金迷。
到了晚上，芙蓉帐暖，莺啼阵阵。
不过，只是前院。
此刻后院一间大殿，殿门禁闭，寂静无声。
大殿之中，烛火通明，分两侧站着不下数十道身影。
细看之下。
这些人身上穿着的。
虽是和白日里完全不同的白衣。
头上也裹着白色头巾。
但面容中可认出不少熟人。
其中就有逢人就笑的老鸨。
烟视媚行的倌人。
以及低头哈腰的小厮。
而大殿正上方。
有一个如坐垫般的莲花台。
台上坐着一名身着白衣，头戴纱笠，脸蒙丝巾的女子。
众人对蒙面女子躬身行礼：“参见圣女！”
白衣女子声音清脆动听：
“白莲下凡，万民翻身。”
众教徒闻言一起颂道：
“白莲洁焰，净魔除邪，
明王下生，百邪不侵。
思我疾苦，涤我凡心。
思我疾苦，指引光明……”
白衣女子等众人读完教义，看着人群尽头道：
“把人带进来。”
一名嘴上留着两撇胡须，
眼窝微深的中年男子，
在两名白莲教徒陪同下走上前来。
“思力勤。”
中年男子自报姓名。
北元姓氏。
白衣女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你愿意同我们合作？”
中年男子手指轻捻嘴角胡须，笑道：
“圣女是个聪明人，咱们目标一致，合则两利。”
白衣女子不以为然，冷声道：“我如何信你？”
中年男子闻言沉默了一下，递上一张名帖。
帖子上将他在京城拥有的所有资产。
全都有迹可查。
还有他的出身来历，也都写的清清楚楚。
另外中年男子还拿出一面令牌。
他的直属上级。
北元上千户使达鲁花赤给他的令牌！
白衣女子看到这些东西放心了。
“好，我愿意跟你们合作，说说你们的计划。”
中年男子目露微笑试探：
“相信圣女也知道，这几天大明京城发生的事情。”
“又或者这些事本就是…”
“跟我们无关。”
白衣女子直接打断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讪笑一声。
“那也无碍，反正对咱们来说这是天赐良机。”
“如今已经死了一个永昌侯蓝玉，和一个大明嫡二皇子，如果再——”
中年男人话还没有说完，白衣女子突然目光一厉。
“息声！”
中年男子错愕。
白衣女子妙目紧紧盯着殿外东南角，
刚才猝然熄灭的烛光。
她脸色一变，冷冷盯着中年男子：“你有尾巴？”
中年男子更加错愕。
不等中年男子回答。
白衣女子突然抬起右臂。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