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黑衣僧人并不惊讶于来人的出现。
只是震惊于对方一身的伤。
白衣女子微咬着银牙。
伸手擦去嘴上的血迹。
“没事,死不了。”
黑衣僧人眉头紧皱。
从旁边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子。
匣子里有止血的纱布和金疮药。
在黑衣僧人的帮助下。
白衣女子拔掉肩头和小腿上的弩箭。
止住了血。
白衣女子脸色苍白。
黑衣僧人眼中带着责备和无奈。
“我不是劝过你,白莲教如今已非当初,行事一点也不光彩。
而且分门别派,杂乱的很,你不要被人利用了。”
白衣女子扭过头去,神色倔强。
“这是我的事。”
半响后白衣女子回过头看着黑衣僧人。
“义父做的事难道就光彩吗?
您隐晦的告诉燕王他有帝王之相,
这不同样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黑衣僧人皱眉。
“这不一样,为父只是顺天意而为。
燕王他确实有帝王之相。
只是最近…最近…”
黑衣僧人看着窗外夜空,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天机。
似乎在这几日发生了一些让他难以理解的变化…
白衣女子不以为然,撅了撅嘴。
“哼,那老皇帝现在活的好好的。
太子也正在盛年,
燕王排老四。
怎么也轮不到他做皇帝。”
黑衣僧人摇了摇头:“灵儿,你只看到了表面。”
张了张嘴,黑衣僧人并不打算透露太多。
“算了,跟你一个孩子也说不清楚。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快些歇息吧。”
白衣女子一听,当即合衣躺在了旁边的床榻上,扯过被褥,疲惫的睡去。
黑衣僧人手捻佛珠,去了外面房间,一夜静坐。
……
将近破晓之时。
皇宫,御书房外。
“当时突然之间……卑职本来可以……都是卑职的错。”
那名和抓捕白莲教圣女失之交臂的锦衣卫千户,
低头站在魏央面前,神情追悔莫及。
“抬起头!”
魏央眼神冰寒。
这名千户丝毫没有抵抗的抬起头。
啪!啪!
魏央面无表情,一个接一个的扇这名手下耳光。
直打的这名千户左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嘴角淌出血迹。
“滚,回去再领二十军杖!”
魏央的眼神像一头想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但这名千户心里不仅没有怨言。
反而松了口气。
他知道指挥使大人这是在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