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比纪芸白就大胆多了，跟几个小哥哥一起跳贴身热舞，场面那叫一个劲爆。
“小白，好玩不好玩啊？”
跳完了一支舞，小红气喘吁吁地坐在纪芸白的身边，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纪芸白点了点头：“好玩。”
小红哈哈一笑：“没想到你居然也没玩过几次，你以前不是经常来会所谈生意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些呢。”
纪芸白垂眸笑了笑。
以前确实常来，但纪芸白作为陆远洲的女伴，大多数时候都是跟陆远洲在一起，那些人也知道陆远洲不喜欢在谈生意的时候搞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所以别人也都很懂事，没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以至于纪芸白从前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今天咱们玩得久一点，我请你的，别客气，尽情享受！”
纪芸白笑着睨了小红一眼：“你可真是大方啊，用我给你发的奖金请我玩。”
“哈哈哈，那钱赚来不就是为了花的吗？这样也挺好的，玩的开心最重要！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给忘掉！”
听小红说起这个，纪芸白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天在纪家的事。
其实纪芸白早先经历了不少这样的事。
刚跟在陆远洲身边的时候，听到别人的调侃都会脸红，有一次她中途去洗手间，回包厢的时候就听到有人问陆远洲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远洲当时喝了一点酒，闻言就笑着问：“你们觉得是什么关系？”
男人自然都是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陆总是真心的？”
有人问陆远洲。
纪芸白当时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纪芸白其实一直都知道的，见到陆远洲的时候她就已经沦陷了。
一个一无所有，奶奶还躺在医院等着医药费的可怜女孩，在那天遇到了自己生命之中的一束光，纪芸白一直都觉得陆远洲是自己短暂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也幻想过他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当时就是来拯救他的天使。
或许他们也会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是霸总跟灰姑娘的爱情故事。
可陆远洲的下一句话直接把她所有的幻想都给打破了。
“不过是玩玩而已。”
“她那样的，进不了陆家的门。”
包厢里的其他男人就哈哈笑了起来。
“看来陆总想的还挺长远呢，连人家能不能进你陆家的门都想过了。”
这话看似是在说陆远洲口是心非，但大家都明白，这已经是很嫌弃的表现了。
纪芸白当时就站在包厢外头，浑身血液都冷透了。
自那之后纪芸白就拼命学习，她越来越厉害，开始能独当一面，陆远洲也越来越依靠她，可纪芸白却并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喜欢藏在心底。
本以为能有一场盛大的暗恋也好，起码对得起几年的青春陪伴。
可纪芸白很快就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个替身。
还是陆远洲嘴里的“花钱就能买得到”的替身。
纪芸白跟在陆远洲身边受过的白眼比小时候受到的还要多。
毕竟小时候身边都是差不多的人，大家都是一样的，并不会觉得有太大悬殊差距。
但她跟陆远洲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从前陆远洲跟他的白月光也是，但从安知雪变成纪家千金之后，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了。
只是纪芸白十分愧疚，自己到底是拖累了宋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