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特逃脱了，但地球没了谁都会继续旋转。
营救凯瑟琳的行动还在继续。
克拉丽丝·史达琳完全被排除在了官方的追缉行动之外。
但深夜时分“羔羊”的凄厉叫声，让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就此返回学校，平静地继续自己的学业。
必须要做点什么。
除了莱克特外，她可能是最为接近野牛比尔的那个人了。
因为她和莱克特交谈得最多，也得到了最多的线索提醒。
尽管这些提醒带有莱克特一贯的风格——
喜欢故弄玄虚。
比如——
关于受害人的抛尸地点，莱克特给出的评价是：
随意得叫人绝望。
这是什么意义？
警方曾经想要围绕所有的抛尸地点做一圈标记来，但却都没有成功。
绑架与抛尸没有固定的模式，也没有任何能让人联系起来的线索。
任何过往的经验，都无法在时间与地点上，将野牛比尔的行为，关联在一起。
史达琳再次回顾卷宗上的内容，第二个受害人的尸体是第一个被发现的。
反而是第一个受害人的尸体，被藏得很好。
为什么呢？
她记起莱克特医生有关于“第一”的论调，他说：
“第一是怎么回事呢？第一在哪儿呢？在这儿——首要原则是很重要的。”
“他干的是什么，克拉丽丝？他干的首要的，基本的事是什么？他杀人为的是满足什么样的需求？”
“他要满足妄想，我们有妄想时开始时怎么来的？开始有妄想时，我们是企图得到每天所见的东西！”
轰隆！
一道灵光仿佛在史达琳的脑海里闪烁。
她好像找到其中的关联了！
妄想的开始，是每天都能看见的东西，是不是意味着，其实野牛比尔每天都能和第一个受害者见面？
他可能就住在第一个被害人的附近，情不自主就把她杀了，所以他竭尽全力将她的尸体藏得很好。
为什么第二个就“随意得叫人绝望”了呢？
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藏起第二个受害人的尸体！
是的，
当第二个受害人的尸体被发现时，人们的注意力就不会投到他的身上。
当受害人接二连三的出现，且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时，警方对于第一个受害人的关注精力，就会被分散，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