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你多大了？”
“足够老给你付银子。”
“嗯。但你够老放下废话回答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吗？”
阿莉皱了皱眉。“十六。”
他眯起眼睛，仿佛直视她的灵魂。阿莉忍住了看向别处、拖着脚步或者乱动的冲动。
“抱歉，”他说。“帮不了你。”
“什么？为什么不？”
“你是一个青铜。”
该死。他怎么知道的？人们为什么总是……知道？她的徽章藏在她的连帽衫下面，没有其他东西应该暴露她。不过，也许这是一个简单的推断。一个白银者不会费心隐藏她的等级，一个金色者也不会来这里。
哦，好吧，现在也没必要否认了。即使她声称自己是白银者，他也可以要求证明。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我不知道你关心这些规则，”阿莉反驳道。
马思唯皱着眉头退到了等候室。“说到这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阿莉跟着他。“你的一个学生在我高中上学。”
“他告诉你？”
“他在私信中告诉别人，”她承认。“我读了他的账户时。”
她已经准备好了这个问题，并决定说实话最容易。但“黑客”是一个很强的词。从技术上讲，他从来没有更改过默认密码，就像百分之九十的同龄人一样。她只需要他的生日，然后就能进去了。
马思唯的怒容加深，他掏出了一个口袋大小的笔记本。“那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张峰。”她再一次觉得将一个傲慢的白银人推到铁轨下没有问题，尤其是一个从小学就一直在骚扰她的人。
张伟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把笔记本放进口袋里。“这不是关于规则的问题，”他最终说道。“青铜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热度。一名白银的法力飞弹可能会杀了你。”
说到胡扯。每个人都说青铜的身体比白银和黄金要弱，但他们没有指出一个真正的生物学区别。她以前被白银的法力飞弹击中过，那并不比被打在脸上更糟。
尽管如此，他的内在逻辑是有道理的，而她纤细的体格不会有助于她的事业。
“好吧，”她说。“那你就教我基础吧？我会看着学，但不要切磋。我会自己练习，而且——”
他摇了摇头。“抱歉，孩子。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她知道，尽管这个人说话直白，但他太好心了，不愿意明说。在道馆里有一个瘦小的青铜人会让他丢脸。但如果她在这里学不到法力艺术，她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阿莉的目光转向道馆，其他学生正在那里训练。那位艾斯皮里亚女性已经消失不见，而另一名开始与其中一名男子切磋。法力在他们之间闪烁，他们轮流形成护盾。
泰勒克。她比世界上任何事都更想要这个。也许她的生命甚至有朝一日会取决于此。
“好吧。”阿莉垂下肩膀。“那我付全价给你上一节私教怎么样？”八个银票应该够支付好几个星期，但她别无选择。也许如果张伟教她如何感知她的法力，她可以自己学到其他的东西。
“不行。我不会给未成年人上私教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