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枪鱼递过来，卡子的母亲在桌子对面说道。
他伸手拿起装满大理石图案的金枪鱼肚的盘子。他们的厨师把薄薄的金枪鱼片覆盖在白米饭上，并在每一块上撒了一点芥末。不管怎样，当他的家人在家的时候，卡子的饭菜都好得多。
当然，他可以让厨师周末留下来，但是那些日子他更愿意自己照顾自己。大多数同龄人如果被剥夺了奢侈品和财富，他们就会饿死。他拒绝成为其中的一员。
此外，他和阿莉不能让别人看见。对于丑闻来说，没有比异性金铜之间的秘密会更添料了。
他的母亲用筷子夹了两块金枪鱼。一直以来，萨卡拉都把头发编成复杂的髻，用几根黄金的发簪固定住。在卡子十六年的生活中，他从未见过她不化妆的样子——不管是清晨还是深夜。
冬至来了又走了，过去几周社交活动占据了他们的生活。但是随着他们进入新的一年，事情终于平静了下来。今晚，只有卡子、他的母亲、继父，还有刚从铁港大学回来的继妹。
卡子没办法在这么多人周围练习魔法艺术。相反，他利用空闲时间在暗网上做研究。他已经看过阿莉做了半打次了，也没那么难。
但除了那些简短的旅行，他每次家庭活动都参加了，毫不抱怨。他还每天花两个小时和私人教师在一起，为在优雅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做准备。
所有的战争都是基于欺骗的，他不会给他的母亲任何怀疑的理由。
电视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回声。他的继父——根海——在晚餐前没关新闻。
“他们在铁港大学谈论他，”哈娜说，似乎是在回应电视。他的继妹和其他人一样都有乌黑的头发，但她在前面染了几缕电蓝色。她也有明亮的蓝眼睛——在短康尼斯人中是罕见的特点。
“谁？”卡子放下手里的盘子。“逃犯？”在假日聚会期间，人们对这件事保持了令人惊讶的缄口不言。但这在黄金社会中很典型。“八卦是为银级留的，”他的爷爷过去常说。并不是说金级没有八卦。只是他们假装没有。
哈娜吃了一口面条点点头。
“他们说他来自哪里？”卡子问道。他已经听过阿莉对此的理论，她说了一些有趣的观点。他想在假期和自己的家人讨论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
“没人甚至见过他，”哈娜回答说。“但他特别强大。他在凯子死了两名金级武士，然后派遣了其他十名士兵——”
“他让两名武士送进了医院，”根海纠正了他女儿。“目前没有人死。”这个老人坐在黑檀木桌的最前方——卡子父亲过去坐的位置。然而，这个位置从来没有很适合他。根海可能是阿卡拉议会的一员，但卡子的父亲曾是一位著名的将军。即使是他的母亲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比较这两个人。
“是的。”哈娜耸了耸肩。“反正，人们说他现在在白谷——在森林中某个地方躲藏着，靠魔法兽为生。还有更多武士去找他了，但没有一个回来。”
卡子已经听说过大部分的事情了，所以他继续问道：“但他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猜测吗？”
“可能是特特子佐隆，”他的继父喃喃自语，边喝着酒。
卡子皱起了眉头。“但我以为凯凯子越魔法墙的唯一途径。”
“一个普遍的误解，”他摇了摇头。“在魔法
墙上有几个开口。只要有几名水系艺术家控制潮水，任何船只都能在它们之间航行。”
卡子仔细权衡着接下来要说的话。然而，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如果他来自群岛之外呢？”
“群岛之外是一片贫瘠的荒野，”他的母亲说。“你知道这一点。”
“我知道那是官方的说法。”
“除非你花时间和阴谋论者在一起，官方说法才是唯一重要的。”
几周前，这对卡子来说已经足够了。几周前，他信任专家告诉他真相，他觉得没有必要去质疑。
然后阿莉进行了魔法艺术，一切都改变了。
当他第一次向她提出这个交易——使用他的电脑进入暗网——他本来以为她会失败。他计划在她认识到她的计划徒劳无功时悄悄地疏远她。
然后她证明了他错了，并召唤出了一枚导弹。在那一刻，她违背了数十本科学教科书和一千多篇国家宣传。
然后是她成为银级的计划。这似乎比一个铜级学会魔法艺术还要疯狂。然而...大师却谈到了等级之间的晋升。他说得如此轻松，好像这并不是一次颠覆性的发现。
卡子拒绝相信一对十几岁的青少年已经取得了他们顶尖科学家所未能取得的发现。这意味着有人在隐瞒秘密。即使是对于黄金人来说。
“你认为那里有什么？”哈娜在桌子对面问他。
“除非我看到一些证据，”卡子说，“否则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所能做的就是提出问题。”
“十年前有一次探险，”他的继父插嘴道。“一艘船载着一队科学家和魔法艺术家到了卡德里亚的海岸。一半以上的人在路上死了，幸存者什么都没找到，只是一片荒原。”
“探险？”卡子回响着。“船的名字是什么？搭载了多少乘客？有没有人见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