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厂，大门口。
这年头的北影场，已经有点只进不出的意思了。
里面人才很多，但是创新能力不足，管理体系僵化。
一年到头，也很难拍出什么好作品。
私下里有个外号，叫人才杀手。
里面有门路的或者脑袋活的早跑了。
华谊、光线、中影、上影，去哪儿的都有。
但是这依旧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埋没着许多的人。
而且一般人，没门路的，想来这里找人都不成。
钟离还是走了北电的关系，这才算是攒了个剧组的面试邀请。
就这还有许多人不怎么相信他。
觉得他一个小年轻，能有什么本事？
才大一就想拍电视？
肯定是家里有钱，又有关系，钱多烧的吧？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撞到南墙就自然傻眼了。
钟离在北电求找一圈老师，请了十几顿饭，这才套出了一份宝贵的名单。
找的都是人老实又有本事的人，组成今天这次面试，就在北影场。
灯光、场务、摄像、打板等等……
一个剧组五花八门的人，少说也要五六十个。
其中核心的人才，有些甚至只能自己培养——比如说制片，这肯定要自己的心腹才行。
钟离准备拍片的时候随身带着文小小，让刘伊菲挂总监制，和文小小两个人一起学着干，顺带监督作用好了。
北影厂门口，大大小小聚集了一帮子人。
一多半都是找活干的。
剩下的一些穿的体面点，大多是三四十岁的男的，彼此基本都认识。
“秋哥，你也来面试钟离导演的执行导演？”
说话的人叫卫明，也是北影场一个小导演。
不过厂里面效益不好，已经半年没开工，三个月没发工资了。
他最近，都是靠接外面的私活活着的。
“嗯，李老师介绍的。”
王秋点燃了烟，叹了口气。
“你说咱们都是北电的，也都是导演系，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了？”
“可不是说呢，听说这学弟还是大一的，大一就拍电视剧？大二难不成拍电影？厉害啊。”
王秋和卫明都是北电毕业的，不过北电毕业的人多了，也不是每个都能当成导演，更不是每个人都能混出头。
更何况现在才2002年，国家经济还没腾飞，热钱也还没涌进来，小导演的日子过得也有点紧吧——房子都买不起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