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贾琉开启了他的计划,来到了荣禧堂梦坡斋。
贾政正与詹光、单聘人、程日兴等一众清客探讨诗词歌赋,谈天说地,听他们吹嘘拍马好不自在。
“政老真是真知灼见...”
“政老学识渊博,远胜我等,我等不及也...”
“哈哈,哪里哪里,诸位过奖了!”贾政摸了摸胡须,心里畅爽至极。
“启禀老爷,琉二爷来了。”小厮进来传话。
“额?让他进来。”贾政手拿书本,眼看贾琉器宇轩昂跨门而入,不觉欣慰,总算有了个像样的了,只是手上提着个食盒做什么?这早饭都过了。
贾琉不急不缓行礼,贾政心中满意脸上严肃:“琉儿,你不好好念书,来找为父有何事啊?手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爷,还请老爷为孩儿主持公道。”
“嗯?发生什么事了?快快说来...”
“唉!...”贾琉好一番诉苦,并打开食盒,那几盘没有丁点肉沫的破菜,众清客看了都觉寒碜,吃得还不如他们呢!
“放肆,这...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竟有这等混账事?她们怎敢如此大胆...真是无法无天了。”
贾政脸色发黑,气得挥手拍桌,他向来不耐烦俗事,一心只养几个清客相公解闷,不成想家中竟会出现刁奴戏主?
他们贾家可对底下人不薄啊!!
“这~琏儿媳妇是怎么管的家?...太太呢?怎么不找太太处置那些下人。”贾政十分不解,上回教育贾琉不是都说了吗?
毕竟这些都属于内宅的事儿,他一个男的也不便插手。
贾琉轻轻一叹:“唉!老爷真是贵人事多啊!孩儿算哪个位分的,不过就是一个庶子,宝玉一有个伤风感冒,就全家着急,孩儿这点破事,哪敢去劳烦太太和二嫂子呢?”
“糊涂!什么庶子?你是我贾存周的儿子,怎可受那些奴才的羞辱。”
贾政怒不可遏,又是宝玉,贾琉怎么老戳他的痛处呢?
“呵...”贾琉只笑笑摇头不说话,贾政内心不由升起一股愧疚感,琉儿这孩子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贾琉见贾政没动静,决定在下猛料:“老爷,孩儿本不想惹是生非,所以一忍再忍,但这些奴才反而变本加厉了?”
“这日子孩儿实在没法过了,如果贾家容不下庶子的话,就请老爷放我出府去吧!”
轰隆!
仿佛天要塌了!!
这决然又悲壮的语气,众清客听了纷纷一脸尴尬,这可真是惊天丑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