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鞭炮炸响,惊魂未定的容容姑娘被扶出了大门,周围一片道喜之声。
添香楼二楼,两个书生站在窗前看着。
崔浪都快急哭了:
“七郎,既是兄弟还请实言相告!”
“我问你,刚才摸了没有?”
胖子害怕呀!
兔酒娘是他爹包养的相好,现在还要娶回去做小妾。关七真要把她给那啥了,岂不是给他爹送了一顶大帽子?
更要命的是,这事情还是他安排的!
你说他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死这个逆子?
“三郎,你我兄弟,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呀!”
“我是真没动手!”
关七舔了舔嘴唇,说的斩钉截铁!
这都啥时候了,还计较摸了没摸,有意义吗?
崔浪听的将信将疑:
你说你没动手?
那么大的一对...我就不明白了,不想摸你解她扣子做什么?
可是现在没有实证!
他跑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关七郎靠在椅子上,那位容容姑娘却不知去向!
你说他动手了,有证据吗?
“真的没摸?”
关七摇头:
“确实没摸!”
崔浪还是不放心:
“那你发个誓!”
关七心想,这有何难?
难道老天还能降个雷劈了我?
他抬手就准备发誓,可袖子一动,里头却掉了根丝带出来!
那丝带还是粉色的!
刹那间,崔三郎的眼睛就瞪得溜圆!
关七赶紧把它往里收:
“哎呀!三郎你别误会!”
“这是我捡的绳子,准备回去的时候捆书用的。”
可他动作太慢了,塞了半天都没塞回去!
胖子跳起脚来叫道:
“你糊弄鬼呢?”
“想我崔三郎十四岁就浪迹花丛,亲手解过的带子数都数不清!”
“你这要不是肚兜,我今天生吃了它!”
说完他伸手一揪,顺着带子就从关七袖子里扯出一片东西。
上等的湖州丝绸,粉香扑鼻!
这料子,好轻!好薄!
上面还绣着好大两只胖鸳鸯!
这就有些尴尬了。
“你给我说实话!”
“到底摸了没有?”
关七暗道可惜,刚才那兔娘子逃得匆忙来不及穿,他还想着带回去收藏呢。
“三郎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按道理说,你我兄弟本该无话不谈,可这事它属实难以启齿啊!”
想到兔娘子的风情,关七是一声长叹:
“唉!”
“令尊大人...好福气呀!”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就夸你爹有福气,摸没摸你自己去想!
崔三郎一听是捶胸顿足: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七郎啊七郎,枉你平时总是慢慢吞吞的,怎么今天就这般着急呀!”
“临到悬崖需勒马,先生的教导你都忘记了?”
关七也急眼了:
你还有脸提先生?
先生讲课的时候,是谁带我溜出去勾栏听曲的?
“这能怪我么?”
“我靠在那儿又没动!”
“那容娘子酒意上头,她急着要坐莲,我能奈何?”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把事情搞严重了么?
果然!崔三郎嘴巴张得老大:
“坐莲?你们...你们还...?这哪是坐莲,这是作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