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括通过苏经的介绍对于县尉之职有了大概的了解,怎么形容呢?就好像这个职位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每年最大的任务就是押解赋税去州城一次,平时城门站岗什么的都已经有了具体安排不用操心,你说剿匪?就现在这几块料不被匪剿了就谢天谢地了,还敢剿匪?
梁括觉得这个职位特别适合自己,身份地位有了还不用自己干活。真是应了那句后世名言钱多事少离家近,虽然钱不多吧,但是自己现在也不缺钱。仅凭每年一次的药丸生意自己稳定进账两千贯,这幸福的小日子不就有盼头了。
在苏府一连呆了十几天期间苏经邀请梁括许虎在县城转过几次,当然去青楼也是必不可少,只不过听闻梁括与许虎因为修习武艺的原因不可破身也仅限于听听曲,期间苏经还时不时的调侃两个童子鸡,梁括也没惯着他直言苏经如果继续放纵以后怕是子嗣艰难,苏经也不以为意有一个能将普通药材配置出神奇功效药丸的医者在自己身边,自是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问题。
这天梁括和许虎正在像往常一样晨练,苏经在一旁观看虽然见过不少次梁括和许家人的晨练但是还是止不住在一旁心惊胆战,仔细琢磨着每人能打多少个自己十个还是五十个?这样的猛人幸亏是自己好兄弟,如果交恶自己坟头上的草都得好几茬了。
苏经正在感叹着人生奇妙一个小斯匆匆跑来告诉苏经老爷回来了,正在晨练的梁括与许虎也停下动作整理了下衣服跟着苏经去迎接苏铭。
来到大门前只见苏铭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从马车上下来,三人赶忙迎过去扶住苏铭,只听苏铭嘴里念叨着“老了,真是不中用了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就像散了架一样”梁括上手按住苏铭背后几个穴位才让苏铭好受一些。梁括边按边说“伯父为何如此匆忙?”苏铭摇摇头表示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小心扶持着苏铭进入府中。
厅堂中苏铭挥退仆役歇息一会儿稍微缓解了一会儿便从怀中掏出两份任命书,慢悠悠的说道:“本来老夫想凭着手中的本钱给贤侄谋一份前程,整个过程也如老夫推算的一样,只不过待老夫准备与刺史告别的时候无意之中得知咱这北境可能要狼烟四起了,不知这份任命对贤侄是大好前程还是祸事啊!”
梁括还没做出反应苏经先跳了起来“爹,你不会听错了吧?咱这北境多少年没有战事了?和草原稳定贸易这些年一直很顺畅,怎么会突然起战事?苏铭虽然对于苏经的毛躁很是不满但此时也不是教育儿子的时候。
“据朝廷的探子汇报说如今草原干旱牛羊减产了近五成,减产五成是什么意味?凭贸易能养活那么多部落?再说牛羊死了大半他们拿什么贸易?今年秋收之后漠兰定会挑起战争。”苏铭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梁括听到这也蒙了,这自己刚刚得到县尉之职就要起战事,自己是不是跟这个时代犯冲,自己美好的生活刚刚起步就受到了无情打击与前几天如出一辙,针对老子绝对是针对老子!梁括在心里都骂了贼老天千八遍了,脸上的表情自是不好看。
苏铭看着梁括阴晴不定的脸色也是不好意思,干咳一声把县尉的任命文书递给梁括,苏铭其实也没办法任命书都求下来了,不能拿着任命书再去求一遍让刺史大人收回成命吧!梁括茫然地接过任命书自是不能向苏铭表达自己的不满,主要跟人家苏铭也没什么关系,谁能提前预判到漠兰人要挑起战争呢。
梁括按下思绪劝慰道:“伯伯不必如此悲观,此事还未尘埃落定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一切都是咱们自己的猜测,吾兄弟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许战事能成使我们兄弟乘风而起呢。”其实这话梁括自己都不信,无论古今战争都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个人武勇在军中可能表现出色但是绝对不可能在战场上占据绝对优势,在平时你可能自己可以单挑好几十个壮汉,但是遇见训练有素的士兵三个人紧密配合绝对能要了你的小命。
苏铭见梁括话说的毫无怪罪自己之意心中也是平复,随即拿起另一份任命书交与梁括,梁括也没多言打开一看是一份团练使的任命书,还没等梁括发问苏铭解释道此份文书是刺史听闻草原减产以备不时之需命各县自招募兵源,毕竟州府常备兵源只有两千人,而且战事启动也不会出兵各县,所以放宽各县的兵源招募数量,算是事急从权给与了各县一丝生机,毕竟随便募兵可是杀头的大罪。
等梁括消化完其中信息又说道,“我儿苏经让他在你身边做个从军书吏吧,就是文不成武不就贤侄多担待”。显然这团练使的职位是给许虎准备的了。
梁括也明白苏铭的心思如果战事起哪里都不安全,凭着几人的交情兴许跟在军中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这就是算是苏铭对苏经最好的安排了,有人说觉得形式不妙可以跑啊,不好意思百姓能跑官员及其家眷不能跑,一旦发现斩立决,不然整个境内明明能守一旦放开口子都跑了谁作战?
“伯父放心有我和许虎在定能保得苏兄的平安。”梁括郑重地向苏铭的保证着。苏铭听到梁括的保证也是松了口气,苏铭想着自己肯定是与这安和县城共存亡了,毕竟县城丢了自己就不可能活着,就算国法不惩治自己自己也没这张老脸活着呀,但是苏经就不一样了在军中灵活一些还有梁括与许虎在身边小命也许能保住。真是难为了一位老父亲垂危之时总是考虑着如何让自己的后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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