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露感受到了深情。
黑衣王者的掌力进入阿露心口稍上,阿露呼吸困难,无力。太医们用药算是保住了性命,可阿露无法动弹。
一个宫女小首领,按以住习惯,扔也就扔了,可胡小匆不允。这次阿露舍身救他,他仍是现代中国道德思想,知恩图报,绝不答应不救。
回到宫中,古丽苏等人自然缠着,为了提高实力,胡小匆也虚以应付。只是心中多思阿露,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满足感和快乐。如见一个个红粉骷髅,敷衍了事。
花丛中穿过,更在意那独占春色的高枝。这太多显衬,他真不在意。
只是实力仍在提高,这让胡小匆不得不重视。
这一日太医例行用药,热那罕看胡小匆不乐,轻道:“公主迪乐,学**夏医术,颇有建树。其师若在,必可帮忙,不如找她试一试。还有城中的神庙,极是灵验,不如为阿露祈福。”
现在身份,胡小匆已多不在意她,热那罕急于表现,争取自己在胡小匆心中地位最高。
胡小匆脑中浮现那个俏丽的身影,公主迪乐,我能找她吗?神灵这种东西,胡小匆一向是不信的,那神庙倒也听说过,一笑置之。
胡小匆在后宫中的行为,多有人知晓,就连德尔也知道了。这日德尔屋中,尚衣监和尚食监总管拜见德尔,两人均是老皇上的人,面见德尔,希望一起利用这机会铲除胡小匆这个威胁。
德尔轻叩旧桌子,不予回话。一个太监,和后宫嫔妃有染,皇上若想杀他,死罪。若不想,一个太监又会怎样,只能一笑置之。德尔眼线颇多,前线的事已知,胡小匆又立新功,可不是他一个将退的人能干掉的。
他已捞了不少,全身而退也不失为明智,并不想冒险。
当下德尔痛斥二人,再有非议,立即杖毙。
两个太监小头子走了,不理解一向狠毒的德尔何以这样。
德尔眯眼,多年后宫经验,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胡小匆,这个人从未挡过自己发财,没有动过自己的人,自己有什么事还从不反对。这样一个人,为何我要刁难?
一般来说,胡小匆的地位,必向他发起冲击,夺权夺财。可胡小匆对他尊敬有加,德尔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胡小匆在热那罕的陪同下到了阿难神庙,这里香火极旺。
西域多是佛教徒,本来胡小匆认为应有伊斯兰教的,却没有见到。倒是有一个叫做大密宗的,以高昌国为中心,势力颇大。
新月国太后出宫,并不像中原国家那般大动声势。
名义上是胡小匆陪太后前来上香,军士屏退百姓,神庙一位严肃的高僧站在一旁。
热那罕上香,嘴中念念有词,也不知说些什么。
热那罕站起,笑道:“胡总管,阿难神庙的签很灵验的,你心中想着事,抽一支吧。”
是吗?胡小匆对这种寺庙中骗人的行为素来不喜,不过那高僧和热那罕极力劝他。那高僧看热那罕表情,这胡总管地位不低,当下将签取来。
热那罕先抽,却是签语:红杏耐不住,三年风雪来。
这是什么意思,热那罕看不懂。
高僧正声道:“天机神秘,老僧也难解,边走边看吧。
胡小匆一怔,隐隐觉得热那罕这签不是好签,杏花可挡不住风雪。当下信手抽了一支。
却是一支图画签,早上,一人朝着太阳正努力前行,神情颇焦急。
这画栩栩如生,却不知暗示着什么。
高僧看了一眼道:”这盒中图签极少,能抽中者皆贵人。有人有太阳,施主贵不可言。这签却不知如何解,或许要施主多出外走动,或许要施主东行,又或许...”
这是神庙解签的惯例,多说几个,总有应验的。
只是这图签第一次出现,这高僧纯应图胡说。
胡小匆听在耳听,却是神情微变。东行,东边不是大夏吗?我很快有劫难,看来要准备逃跑了。而逃跑的地方,就是大夏。
他不动声色,陪着热那罕回到皇宫。
神庙,一位独眼僧人悄然走出。
解签高僧轻轻摇头,这位师叔向来独居,走也就走了。
不会是他等到了吧?
整日胡言乱语的师叔,反正没人信他。
皇宫外,独眼僧人见到了库以。
“愿还那日的恩情。”
库以不动声色,准备了百金和一匹骏马。
一幅画,画中人赫然是胡小匆。
栩栩如生。
黑暗,烛光渐亮,有人在挑灯芯。
驱散了黑暗,却带来了寂寞。
独眼僧人一只眼神光发散,将胡小匆的画端正放好。然后,他不知从身上何处弄出点血涂在胡小匆的眼上。
约半柱香,胡小匆的眼似有了神韵。
邪术,无法解释的邪术。
独眼僧人叹道:“我应该没有看错,三十年的噬能,就看今晚了。”
他嘴中忽地吐血,一股黑气笼罩在画上,渐成线,钻进胡小匆有神韵的眼中。
更诡异。
宫中,胡小匆刚准备睡下,便觉一阵嗡嗡声。
看不到,却觉头痛。
似看到了沙漠。
宫外库以大宅,库以冷漠的脸。阿拉大师出动了本命沙魂噬,胡小匆该死了吧。
只他知道,阿拉大师深藏不露,精通中原佛学和西域大密宗密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