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阔觉得张凯出租屋里的碎尸的确很奇怪，但如果说是那些尸块是张凯自己买的，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余灿看着审讯室里的大叔，忽然明白了上次自己见到大叔时，他为什么会那么排斥和张盼有关的事。
应该就是因为张盼和那个黄毛也有过接触，中年大叔把张盼和张凯当成了一类人。
“应该是真的，他脸上的紧张感，并不像是在说谎而是在害怕。”
余灿看着中年大叔的眼睛，发现他并没有躲闪时栩轲的目光，也没有过多的肢体动作，而是一种想要寻求保护的紧张和胆怯。
时栩轲听到中年大叔的话，也没有过于意外，而是缓缓的开口询问，“你亲眼看到了？”
大叔拼命的摇了摇头，说话也有些结巴，“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当时还以为是假人的手，那个黄毛可能是想让张凯验一下货，从一个黑色袋子里，拿出了一只人手递给他。”
“我当时害怕的不行，就直接掉头跑回家了，连家具都没来得及拿。”
看着满头大汗的中年大叔，一旁的警员递给他几张纸巾。
“谢谢。”
大叔哆哆嗦嗦的擦了擦汗，听到时栩轲冷冷的开口，“你应该看的很清楚吧？”
大叔明显身体一愣，随后对时栩轲小声的嘟囔道：“我是真的害怕，那些人一看就不好招惹，你们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提供的线索。”
时栩轲递给了中年大叔一瓶矿泉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证人的隐私和个人安全。”
中年大叔喝了一小口水，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紧张，“那就好，我最近一直睡不好，毕竟那些尸体出现在我的房子里，一想到这些我就成宿的睡不着觉。”
时栩轲觉得眼前的中年大叔来提供线索应该不是出于内心的正义感，而是不安和害怕一直困扰着他。
“今晚你可以先回去了，等明天我们会通知你去指认一下嫌疑人。”
时栩轲还没说完，中年大叔就有些惊恐的摆了摆手推脱道：“别啊，我可不想见到他们，那些家伙可不是一个人，一定会打击报复我的！”
“放心，嫌疑人不会看到你的，就像这里的玻璃，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但你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时栩轲朝着审讯室的大玻璃指了指，对中年男人嘱咐道：“你只需要在外面看一眼，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中年男人也不敢过于激烈的反驳时栩轲，只好轻轻的点了点头，走出了审讯室。
余灿看到男人出来，故意躲到一旁，以免被他认出来。
在警员的护送下，中年男人走出了审讯室。
时栩轲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余灿，对她说道：“小余，你怎么也来了？”
“曾队给杨雪打了电话，我就陪她一起来局里看看。”余灿看着穿着一身休闲装的时栩轲，还是觉得这样的时栩轲看起来比较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