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是感慨。
他是真的觉得，易相，不是东西。
正常情况下，易相面对攻心之言，绝对会怼回去。
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尽管心中十分憋屈，易相，也不得不死死的闭上嘴巴。
只不过，哪怕如此，易相看向叶天的眼神，依旧是愤怒的，不甘的，憋屈的。
因背后有五姓七望护着，再加上自己身份，本来就是宰相。
说实话，易相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了。
可是，如今的燕王，和疯子没有区别。
和现在的燕王唱反调，那相当于将自己的生命交出去。
他辛辛苦苦才成为宰相。
他谨小慎微的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
如今，他已经老了。
他不想节外生枝，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什么骂名。
捏着拳头。
身体颤抖的易相，极力克制着内心喧嚣的情绪。
叶天，笑眯眯看着极力克制的易相，笑容满面的邀请道：“易相，虽然你我互相看不对眼，但是，咱两在官场当同僚，也有好几年的岁月了。”
“本王，其实一直将你当成知心朋友。”
“这不，本王这里有好东西了，立马就想到了你。”
说着，叶天拍拍手。
立即有宦官端着一个托盘上来。
易相谨慎看向托盘的时候。
叶天，笑呵呵的继续说道：“易相，这就是本王研究出来的白纸。”
“你在读书人的圈子混了这么多年。”
“想必，你比本王，还要清楚白纸的价值。”
“你说，如果这东西出现在市场上，会引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随着叶天的讲述。
官宦手中的托盘，也逐渐来到了易相面前。
原本神色还十分警惕戒备的易相，在看到面前白纸的一瞬间，隐忍憋屈的表情，逐渐化作震惊和不敢相信。
他仔细打量面前的白纸。
震惊和不敢相信，逐渐被贪婪，欲望所替代。
这一刻，什么五姓七望，什么读书人的风骨，统统消失不见。
易相眼中，只有白纸。
读书几十年。
易相，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干净的纸。
也不知这样的纸被笔墨渲染，会变成什么样子。
心中动了这个念头，易相，仿佛被什么东西勾着引着。
平日里谨小慎微的他，这一刻，竟有些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呼吸急促的盯着面前的白纸看了一会儿后，易相忽然抬眸看向叶天，声音十分讨好的说道：“我可以……”
易相一边期待讨好的说着，一边指了指托盘白纸旁的毛笔。
叶天见此，爽朗的哈哈大笑，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易相的请求，而是再次开口说道：“易相，你觉得，本王研究出来的这个白纸，价值几何啊？”
叶天的再一次询问，似乎是释放了什么信号。
易相呼吸，更加急促了。
仿佛被诱惑一般。
易相，甚至有些期待的回答道：“本相以为，此白纸，价值千金。”
“如果是本相，本相甘愿花大价钱购买白纸。”
“不过，在买之前，本相还是想知道，用毛笔在这白纸上书写的感觉，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