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民在果盘里找着爱吃的水果说：“你看第一次案发时间那天凌晨一点以后回来的人一共有57个，第二次48个。”
小汤反复观看几段拍下来的视频，过了一阵他说：“一共是39个人吗，两次凌晨这39个人都出现了。”
“法医说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来着？有没有可能这家伙是打牌去了？”
张新民立即说：“啊？什么玩意？”
小汤开始解释他内心的想法。“你看，我这边也发现了很多凌晨回来的人，年轻的人你可以说他去了网吧，三四十的人只可能去打牌了，刚才那26个人回来时间和死亡时间对不上啊。”
“我先把第三次的视频找一下。”
“我那边也有很多人出现两次了，你这一惊一乍的，水果还给我，刚才阿姨送水果你自己说不要。”小汤端着那盘就回到书桌的位置继续看着他这边的视频了。
张新民点上嘴里的烟站起来擦掉了白板后写上了三个时间，他把三起案件的死亡时间写在了白斑上面。
小汤看着他写完瞬间就理解他的意思的，他们缩小范围的开始筛查，死亡时间之前的人剔除掉，超过死亡时间半小时以上的人数再次统计，并且用手机和iPad对着屏幕拍下来。
快到一点了，小汤收集完了三次有案发时间的人和视频。他直接躺到了地上闭着眼睛说：“我那边弄完了，三次同时出现的一共有13个人，非常有嫌疑的6个。”
二十分钟之后张新民这边也收集好了，他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小汤说：“我这边一共22个，嫌疑大的14个。”
“你那个工厂大很多，今天保安说在职人员有6800多人呢，我这边人少一点，在职的不到3000人。”
小汤坐起来后继续说：“这几十个嫌疑人人明天一个个找？还是怎么搞？”
张新民看着屏幕发呆，小汤又说：“假如被害者死亡超过几个小时以后才离开现场的，回厂的时间又对不上了，这两个厂从早上六点多开始人就慢慢的越来越多了。”
张新民点上烟靠着书桌的桌腿说：“你是说这家伙有可能上班之前回来？那么就有不在场证明是吧。”
小汤吃着水果说：“是的，这些东西明天找你师傅帮忙，咱们两个人还是力量太小了，等于咱两今天白加班了，弄了这么久又是死胡同。”
“先睡会吧，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去专案组，走。”张新民扔掉手里的烟就往小汤房间卫生间走去。
哥俩关上门躺在床上后张新民说：“你说，凶手下次作案是什么时候？我很想知道这家伙脑袋里在想什么。”
小汤回复他：“我倒是很像知道这家伙长什么样？多大年龄？心理素质为什么这么强？”
张新民又是：“你敢杀人吗？”
小汤说：“疯了，我自己都会吓傻的，我又没学犯罪心理学，我的内心是一个普通平民的心，这么大的事情我内心扛不住。”
张新民说：“其实我上大学的时候无数次想过自己杀人是什么感受，我不知道我的内心会不会崩溃，没尝试过。”
小汤发出带着困意的声音说：“睡吧睡吧，明天一大早去你们专案组。”
一瞬间兄弟俩都开始打呼噜了，今天除了体力，最累的应该是心里，光是看视频这十几个小时两个人眼睛都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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