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现在倒不一定是人间的四月,但是行走在路上,风景确实绝美。
行走过桥,有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
下了桥,那边的胡同就是北电不远。
钟离也不确定这里以前是不是八大胡同,毕竟北京的胡同长的都大同小异的,也没多少区别。
不过以前没事过来遛弯的时候,问过路灯下的少女价钱,然后被人打了一巴掌,就觉得应该不是。
如果是的话,飞过来的应该是香吻才对。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道路两边的柳树可真粗。
一小块褐色老皮,揭下来比钟离巴掌还大。
走进了灰墙老巷,钟离抽了抽鼻子,觉得空气都香了些。
满是些洗头膏和劣质香水的味道。
看来互联网大厂还没下场,学表演的姑娘现在也挺囊中羞涩的。
难怪不远处轿子上放水的宝马,也有人往里面钻呢。
“呸,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下次我开面包车来,看谁能装。”
钟离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对这样的现象感到有些愤愤不平。
“嘿,哥们注意点素质呀嘿。”
“脚底下有人练着摊呢没看见呐你?”
“我跟你说在北京没有眼力劲可不行啊,指不定出门碰到个老头老太太那就是皇亲国戚,脑袋上都顶着通天纹呢嘿。”
两道声音从脚边的墙角传来,钟离想着道歉呢,看了两眼却愣是没着人。
愣了两秒,掀开了垂下来挡在不远处的柳树条子,才看到靠墙跟搬着个小马扎坐着的卧龙凤雏。
钟离一乐,这穿着揣着袖子老神在在坐着的,不是黄博和宁昊又能是谁呢?
该说不说,自己这运气还是不错的哈,这也叫缘分不是?
“嘿,你丫的还笑,我跟你说刚刚不道歉我都原谅你算你没看清楚,现在一笑不道歉可就不行了啊我告诉你,你这是恶意吐痰。”
黄博说话的时候把手从袖子里拿了出来,从地上的摊位上捡起一把梳子,梳了梳自己满头的秀发。
这年头流行非主流,钟离从四合院那边一路溜达过来,见到了好几个黄毛包头的鬼火少年撞电线杆子。
可能是就时兴这个的原因,再加上黄博身为专业串场酒吧驻场歌手,需要赶赶潮流,就把头发留到了锁骨。
嗯,这么飘逸的秀发,说黄博没用过飘柔,钟离肯定是不怎么相信的。
再梳着头,配上那一脸五十岁的沧桑,看着就更可乐了。
钟离笑的停不下来,看了眼梳头的黄博,又看了眼打扮的好像黑社会似的,满脸横肉的宁昊,只觉得怎么看这么可乐。
“对不起啊,我想到高兴的事情,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挨枪子死了。”钟离笑着道。
“美国总统死了?这确实值得高兴。”
黄博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觉得不对,现在的总统不奥巴马吗?肯尼迪哪一届来着?
黄博笑的感觉有些不对味,碰了碰身边的宁昊问道:“嘿,耗子,肯尼迪什么时候死的来着?”
“1963年,死了四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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