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逐渐回想起了觉醒仪式那天的场景。
当时和他同一批站在觉醒台上的同学，一共有五位。
除了他以外，有三位同学觉醒失败，没有获得任何异能。
最后那个人是林晓青，她觉醒了空间系异能。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他以为自己没有觉醒异能，然后死对头偏偏还觉醒了空间系异能。
于是下意识嘟囔了一句：我要是也能觉醒空间异能就好了。
言出法随生效。
如他所愿，他获得了第二个异能——空间系。
事后根据探望他的那些同学描述。
在他口吐鲜血向后倒下的瞬间，整片天空忽然陷入黑暗，一团团乌云凭空浮现，仿佛伸手便能够触及。
在众人陷入恐慌的时候，一束阳光穿破乌云，照耀在他的身上。
那画面，要多霸气有多霸气。
如果换做古代。
就这逼格，妥妥的开国皇帝模板。
一言不合就推翻前朝暴政，创下惊世伟业的那种。
开局一个碗？
不，到他这里他连碗都不需要。
徒手搓氢弹了解一下，就问昏君怕不怕？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言出法随”可以随意使用。
陈凡双眸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
累了，毁灭吧。
病历上提到。
他现在的身体大概相当于七十岁的老人。
医生不建议他进行任何体力劳动以及剧烈运动。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哪怕是一次滑倒都会让他有骨折的风险。
好消息，你觉醒了言出法随。
坏消息，你的账户余额不足无法使用。
周芸从陈凡手中接回档案，一簇火苗自她掌心凭空诞生。
不过数秒的时间，厚厚的一叠档案便彻底化作灰烬。
这还不算完。
空气中仿佛有一道屏障，防止烟雾扩散的同时，又将四散的灰烬重新聚集到火焰中心。
又过去了数秒。
直到最后一点灰烬也彻底消失不见，周芸才终于熄灭掌心的火焰。
“这就是你要说的坏消息？”
“所以我现在最好的选择是……进养老院？”
跳过大学和工作，直接从高中快进到养老院。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这就快结束了？
陈凡疯狂抓着头发，难以接受这一切。
在那乌黑茂密的头发下，是大约三毫米长的白色发根。
周芸心中有些同情。
任谁也不会想到。
这只是一个刚刚年满十八岁的高中生。
先驱者可以通过海量的异兽材料填补他因言出法随而“倒欠”的生命力，却无法让他的身体重回最佳状态。
但不得不承认，和另外两个人相比陈凡其实相当幸运。
那天先驱者的某位领导正好休假，陪着妻子在他们学校视察。
那位领导的线人，碰巧在前段时间从国外窃取了有关于“神语者”的档案。
同时先驱者仓库中又碰巧能够凑出几乎所有抢救他需要用到的异兽材料。
在种种机缘巧合促使下，陈凡才能活到现在。
而那两个人。
因为某种原因，他们存在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
除了极少数几个国家通过特殊手段获得了他们的档案以外。
甚至就连他们的父母至亲都被抹去记忆。
不再记得他们的存在。
唯一能证明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也就只有这份被几个国家列为绝密的档案。
如果不是因为陈凡的出现。
龙国这份千辛万苦获得的档案也只会封存在档案库中吃灰。
“你不是有我的手机号么？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