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瞧见杨轩掏出一锭金子让一个不知名的婢女跳舞，场上的客人纷纷嗤之以鼻。
“呿！”
“不知是哪个乡野出来的土户，头牌歌姬他不找，花这么多钱，找一个丫鬟，口味可是真独特。”
“就是，我要花这钱，肯定点几个上等货色，与我把酒共舞！”
“哈哈哈！”
“胡兄好雅兴！”
其中有两个中年大汉，更是不留一点情面大声嚷嚷。
杨轩坐在楼上观景包厢内，瞥了两人一眼，这二人的穿者打扮确实和常人无异，但这德行举止，一点都不像是洛阳京城人。
而且这口音也不太对，更像是河东那边。
眼看老鸨牵着一姑娘从后门赶上楼，杨轩也没细究。
“贵公子，您要的姑娘我带来了。”
杨轩没有回答，而是透着窗户出神地望着老鸨身边的来莺儿。
她容颜如诗如画，美丽动人，散发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韵味，感受到房间内的炙热目光，她微微低头，双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令人心动。
早就听说古代女子成年早，没想到十五岁就长成这样，这日后还得了。
杨轩不仅感慨。
“咳咳，公子，您看您是要开个厢房，还是……”
老鸨嘴角微微扬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即使长得再俊俏，还不是一样。
杨轩愁了一眼来莺儿身上穿着的麻布衣裳，略带不满地回答道：“我不是告诉你，我要看她跳舞吗？”
“难不成你这芳泽阁，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姑娘准备。”
老鸨面色苍白，这才想起先前来得太急，顾不上给来莺儿换衣裳，连忙不停鞠躬道谢，“多谢公子提醒，我这就带着莺儿去换衣裳。”
“等一下。”
“我有话要问来她。”
杨轩一句话，同时吓到了两人。
老鸨以为是自己的疏忽惹怒了这位公子。
而来莺儿，听杨轩的语气，觉得他是一个凶戾之人，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他，带来麻烦。
但她不想牵连到老鸨，还是给老鸨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可以。
老鸨这才回应杨轩，“好，那我先在楼下等候。”
“你叫来莺儿对吧？”
“是的。”
“你会跳什么舞？”
“啊？”
来莺儿小脸上写满了惊讶，她原本以为杨轩会是责怪，原来只是问这些。
她松了口气，立马回答道：“我会巾舞、翘袖折腰舞、西域舞，当然最擅长的还是盘鼓舞，小时候在院坊里姐姐们教过我。”
说到这，来莺儿终于没有那种紧张的感觉，相反脸上都是自豪。
“你没有家人吗？”
“没，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战乱去世，我是在这样的舞坊里长大。”
“之前我一直在司隶，后来打战，舞坊被毁，大家也都四处逃散了。”
“再往后，我就来到了洛阳。”
来莺儿说这些的时候，眼神并没有透露丝毫柔弱，可想而知，经历了多少磨难，才让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如此坚韧。
杨轩暗自竖了一个目标，一定要将战争平息，让这乱世安定，让那些流离失所的姑娘们，都能有一个温暖的家。
“好，我知道了，你就跳你最擅长的盘鼓舞，让老鸨妈妈带你去换衣服。”
“好，谢谢公子！”
来莺儿开心地下楼，再也没有刚开始那样的害怕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