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的眼底，泛着些许惊恐，自袖袍内滑出一口锋利的匕首，然而不待他动作。
锐利的剑锋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和入肉的痛觉，让黑衣人毛骨悚然。
“这位兄弟，还请手下留情，咱们都是来华山派打秋风的，不至于你死我活。”
“请兄弟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弟一马。”
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足以说明对方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上，此时两个黑衣人只能祈求对方不要动手。
“来华山派打秋风？”
苏鸣嘴角噙着抹笑意，语气中带着些许玩味：“你们胆子挺大的。”
“这。。”
两个黑衣人从他的话音中听出些许嘲弄，其中一人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旁边。
哪里还有刚才少年的身影。
他们的心猛的颤抖，知晓今夜看走了眼。
“噗嗤”
握着匕首的黑衣人眼底泛着些许凶戾之色，刚想动手，可下一刻，握匕首的胳膊就被齐肩斩断。
猛烈的剧痛冲击着黑衣人的心神，面巾落下，苍白的脸因为痛苦而显得极为狰狞，五官扭曲在一起。
他想要发出惨叫，却死死的捂住嘴巴，因为染血的长剑正抵在喉咙。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对方会毫不犹豫的将长剑送入自己的脖子。
黑衣人的身躯在颤抖，在抽搐，趴在地上，好似虾米般，用脑袋死死的抵着石板。
断落的右手安静的躺在地上，五指死死的握住匕首。
旁边的黑衣人差点被这一幕给吓的昏死过去，咬破了嘴皮，将头埋在怀中。
“区区三品修为的毛贼，也敢来我华山派打秋风。”
苏鸣撇嘴：“谁给你们的胆子。”
“大侠，我们一时糊涂，还请您饶了我们吧。”
完好的黑衣人哀求。
“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若是答不上来。”
苏鸣眯起眼睛，用手里的长剑拍了拍黑衣人的脸，压低了声音：“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断臂的黑衣人肝胆欲裂，连忙回话。
“名字。”
苏鸣开口。
“张涛。”
“孟远。”
“哪一派的？”
“我兄弟二人无门无派，只是早些年在武馆学了些功夫。”
“谁让你们来华山派的？”
“回禀大侠。”
“我们听说华山派的高手在剑气之争中死的差不多了，眼下华山无人，就想着来偷点武功秘籍和银两。”
“谁指示的？”
他加重了语气。
“无人指示。”
完好的黑衣人才说完，右臂就被一剑斩下，顷刻间，杀猪般的惨叫在藏书阁回荡。
“大侠，真的没有人指示。”
黑衣人在地上打滚，嘴里哀嚎连连。
“聒噪。”
苏鸣冷哼，长剑挥动，叫声戛然而止，黑衣人两眼大睁，瞳孔中的神色快速消散。
咽喉处，一道红线极为突兀，往外冒着细密的血珠。
“大侠，你说是谁指示的，我便说指认他。”
先断臂的黑衣人被如此凶残的一幕吓的魂飞魄散，连忙回答。
“想活命吗？”
苏鸣蹲下来，长剑抵在他背上，用黑袍擦拭着剑上的鲜血。
“想。”
黑衣人眼底泛着求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