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别忘了,我可和老鸨一个性别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眸子里也有两盏明亮的月光。
他们路过一个林子,忽然听到一群人在唱歌,都是些清朝的老调子。
李九霄低声,“这片坟地,往日挺安静的。”
他掐指一算,“快七月十五了,他们的节日。义庄也要忙活一阵子了。”
鬼在坟地里唱歌,在举办他们的地下音乐会彩排。
不吃人的鬼,李九霄是不会为难他们。
他屏住呼吸,捂着聂小千的口鼻,快速离开。
义庄里灯火通明,李九霄和聂小千大步迈入,文才在折金元宝,秋生在印冥币。
“秋生师兄,文才师兄,你们还不睡啊?”
文才打着哈欠,“九霄,小千,你俩可回来了。今天我接了大单子,这镇子上的大户人家都来咱们义庄订制七月十五烧的纸钱和元宝。”
秋生咔嚓印着几百亿,拿嘴上一吹,“哎,要是人间也能花,我敢说咱们义庄将成为全镇,不全市最富有的。”
文才叠的金元宝快把自己埋起来了,“九霄,小千,你俩要不要折一折。”
聂小千对这些活计完全没兴趣,“要是扎纸人,我倒可以帮忙。”
李九霄看着两位师兄忙的热火朝天,“师兄,你们糊涂啊,赶明请灵婴来帮忙,一会儿就完工了。”
“灵婴?”文才一高兴又一拉脸,“快算了,上一次他们拿鹌鹑蛋打我。”
秋生也附和,“他们和我俩是结仇了。”
“那能怨谁,他们在义庄祠堂的时候,你们俩老使唤他们干活,还不给吃的。”
秋生挠头,“喂,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灵婴们告诉我的啊。”
文才一边叠着元宝,“我还是自己干吧。上次他们脱我衣裳,就剩下一条红色底裤。”
聂小千忽然觉得很好玩,“好有趣,我好像和李九霄一起去请灵婴。”
秋生撇撇嘴,“你俩可以领养一个喽。反正是生不出来的。”
然后又觉得不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李九霄打断,“师兄,你们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去蔗姑那里走一趟。”
第二天一早,李九霄穿戴一新,与聂小千去蔗姑处请灵婴。
蔗姑大眼一看聂小千,“眼熟,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没有了,蔗姑,我是刚刚寻到我师兄的。”
蔗姑点点头,“本是同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凤娇,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聂小千小声问,“李九霄,凤娇是个姑娘吗?”
“他是我师傅的名讳,不能直呼。”
聂小千恍然,九叔英气逼人,怎得叫这个名字。
蔗姑伤感了一阵,“让灵婴去帮忙是吧?”
她看着李九霄,“你去请吧,我想起凤娇,就没了精神。”
李九霄在祠堂里插了三炷香,供了一篮子的鸡蛋,对着那些娃娃们。
“孩子们,快来吃鸡蛋,吃完鸡蛋跟我去义庄干活。”
“一个孩子问,和秋生文才两个骗子一起吗?”
“拜托,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小孩不计大人过,就随我走一趟呗。”
“你是个好人,我们肯定跟你走。可去了,得让他俩先给我们道歉。”
“好。”
这下婴灵在一个跳上蔗姑这里的独轮车,聂小千看着一车的娃娃,母爱泛滥。
这些孩子也争着抢着让她抱。
李九霄推着一车灵婴,聂小千挨个抱了一遍,终于回到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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