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前来买肉。
“姐妹你这肉多少钱一斤。”
“油饼食不食,乌托邦没有钱这个概念。”
“奥,那给我要十斤精肉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再要十斤肥的,不能见半点精肉,也要切成臊子。对了,其他人手笨,我要你来切。”
姑妧姝恶狠狠地瞥了晏如一眼就继续切肉。
“唉,你真切啊。”
...
平等的乌托邦依旧是存在奴隶制度的,而这些奴隶大部分都是由罪犯和外国人组成的。乌托邦人会给这些奴隶安排屠宰一类在乌托邦人看来可能败坏精神品质的工作,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使罪犯改邪归正和以儆效尤。通常的物资由普遍劳动即可足用,纵然这种劳动“不够荣耀”,但也不致产生“羞耻”。但有些更为“费力而又肮脏的全部贱活”仍需人来负担。若奴隶抗命造反,那么其无异于不受驯服的野兽,再将之处死也无甚可惜;若经长期艰苦的服役他们表现出悔悟,那么就并非完全无望,可通过总督的特权或民众投票,减缓或赦免所服的奴役。
不过矛盾的是乌托邦人担心低贱的工作影响公民的品行,故皆让奴隶去负责。但作为奴隶一部分的罪犯,惩处他们的目的恰恰是希望使其改邪归正,以低贱的方式令其知耻而后能改。但奴隶所从事的诸如屠宰类的工作只会进一步泯灭人的恻隐之心,加重其残忍性。可能造成的结果反而是乌托邦公民愈加高贵,奴隶却因从事低贱工作而变得更为低贱。而且这些劳动对于一个社会的运行同样是必须的。
事实上,姑妧姝的专注态度与她手上的刀切割着的羊肉形成了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和谐,尽管她切肉的动作和她的气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她从未对此感到困扰,反而用心投入,展现出她对每一个细节的严谨认真态度。
“所以呢?你是专程过来找茬的吗?”
“没准是吧。”说着晏如就抢过姑妧姝手中的刀开始帮她切肉。此时恰好姑妧姝把精肉给切好了,晏如就开始动手切肥肉。
“怎么,你这是想提前体验一下未来的生活吗?”姑妧姝挖苦道。
晏如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赞赏对方还是在肯定对方。
“不愧是你啊,我还以为劳改会让你无暇脱身呢。”
“我自有我的手段,倒是你,把我给坑进这种地步要是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进展我可饶不了你。”
“你还在介意这种事啊。”话是这么说,不过晏如心里其实对于这种小小的报复行为有点暗自窃喜。“好了好了,过几天我来陪你还不行吗。”
“就这?还真是完全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啊。”姑妧姝不屑地回答。
“你读过《乌托邦》对吧?故事开始发生些许变化了呢,不过再怎么说也还是故事里面呢。”
“你还潜入调查了吗,看来我真的应该立刻去举报你让你也来体验体验这种生活。所以说你到底得出来了什么结论呢?我很好奇你留下了什么后手。”
“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有想法吗,不如我们来相互说说自己的答案怎么样?”
“那你倒是说啊。”
“要不你先?”
姑妧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晏如。
“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