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个满洲正白旗鞑兵各自在墩堡中找了地方歇息。
其余蒙古正白旗人和汉人包衣则轮流值守。
这会儿,负责外围警戒的正是莫日根等人。
他手拿肉干,坐在草堆中狼吞虎咽。
连头都懒得抬。
他不信,那帮废物明军敢来袭扰。
就算有勇气来,也是送死。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一帮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家伙。
即将要了他的命。
……
朱信江也想不到。
有朝一日自己能接触到战争。
还是在明朝。
第一次以指挥官的身份。
太多的第一次,令朱信江身体激动的微微发抖。
摸岗哨无需开枪。
朱信江令士兵,借助夜色,悄悄靠近。
捂嘴、抹脖子一气呵成。
蒙古人莫日根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归了西。
清除外围哨兵。
此番过来的四十名士兵,分成四组。
从四个方向,同时想火路墩靠近。
废弃的火路墩根本没有任何防卫措施。
轻松解决完打瞌睡的几个哨卡。
正式完成了对鞑子的合围。
朱信江只恨手中没有C4等大杀器。
不然直接扔几个进去,也省的冒险。
篝火的光忽明忽暗。
正当朱信江等人准备提枪进攻时。
火路墩的破门打开了。
一矮壮鞑子歪歪斜斜的走了出来。
摸摸索索解开裤子准备撒尿。
眼角的余光看到莫日根躺在草堆上“偷懒”。
愤怒瞬间爬上满是横肉的脸。
连带着脑门后面的金钱鼠尾都一颤一颤的。
“莫日根,你这个蠢猪竟然在睡觉,给老子……”
他说的是正宗满语。
乃是满洲正白旗旗丁。
正儿八经的皇军。
面对皇协军,没有一丝客气。
塞起裤子,就要上前教训对方。
刚走几步。
硬生生停在当场。
蒜头鼻子对着空气狠狠一嗅。
杀人无数的他,对血腥味极为敏感。
强烈的危机感让他长大嘴巴,准备喊人。
眼看要暴露。
朱信江索性不装。
抄起步枪就按下扳机。
刹那间。
子弹从鞑子腹部穿过,带起一篷鲜血。
黑夜中,巨大的枪声吵醒了火路墩中的其余鞑子兵。
满洲鞑子捂着鲜血狂喷的腹部。
一截肠子已经顺着巨大的创口流了出来。
巨大的恐惧从心底升起。
他努力抬起脑袋,朝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什么都没有。
下一秒。
朱信江身后士兵打出的子弹。
将他脑壳掀开……
他的死,对并非没有“价值”。
至少让朱信江原本“偷偷的进村”计划破产。
既然已经提前暴露。
那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
朱信江眼神坚毅。
朝身后十人吩咐道:
“按照原本计划,咱们堵住门口,来一个杀一个。”
话音刚落。
动员兵小队长起身。
一声大吼:“全体注意,打开保险,子弹上膛,跪姿射击!”
……
明末的八旗正处于上升期。
纪律性、组织度、反应能力。
比之大明边军强了不知道多少。
被枪声惊动后。
火路墩内的鞑子头目立刻组织人手。
企图反攻出去。
只不过刚到门口。
十几发7.92mm子弹“嗖嗖”飞来。
最前面几名士兵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下。
便浑身血洞,倒毙当场。
这支先锋探马部队的首领。
正白旗牛录章京阿穆鲁运气不错。
子弹击中前面两名部下后卡在尸体中。
只是部下的残肢断臂漫天飞舞的场景,让他胆寒。
不愧是在辽东身经百战的老兵。
遇到生命危险,下意识的扑倒在地。
将将躲过几发贴着头皮的子弹。
阿穆鲁不顾狼狈,滚到门内。
冲身后还准备冲锋的鞑兵喊道:“明狗的火铳兵,不要靠近门口。”
“都披甲,披甲上马。”
“随我冲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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