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钧瓷。你等一下啊，我让顾总给你发张照片，你先看看怎样。顾总发你微信了。”
我赶紧点开微信，顾先锋发给我的照片，上面如假包换就是我前几天拿出去的那对宋钧水仙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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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我看着照片呆住了，现在马博天一问，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愣了一秒，我随即道，“这个看着眼熟啊！马总，你们是在中海看到的吧？”
“哎，对啊！怎么，你也看过？”
“哦！最近我们古董行都在传，中海盛佳今年秋拍会上一件大件，这对水仙盆的照片之前也被人传出来了。”
“哦呦！看样子，我们的竞争对手很多啊！”
“不是，这是人家秋拍的封面拍品，怎么可能会私下就卖了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是他们拍卖行的工作人员主动联系我的秘书的。不卖肯定不会主动联系。不过话说回来，是拍卖还是私下里卖，不都是一笔经济账么，哪个划算就用哪个。”
马博天说的没错，上不上拍其实从价值的角度来看，似乎不重要。
上拍或许会有高价，但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也有流拍或者被人底价中拍的情况产生。
当然，你会说可以用托，就不会被人底价中拍了。
但是，用托费用可不低呢！
不说别的，成交后光税费就不老少呢！
况且，还不是真成交。
未来再拿出来卖，又得费一番功夫。
所以，私下里如果价格合适，更多的人还是愿意选择私下里直接成交。
总体上，还是看哪种更划算。
那影响力怎么办？
其实转念一想，现在盛佳已经大肆宣传造势出去。
就算后面撤拍，但也是可以跟买家约好，这对瓷器也是可以先预展，上拍前临时撤下来。
然后公布一下成交价，说提前成交了，其影响力还是一样存在。
当然，相对经过激烈的竞拍产生的成交，那自然影响力要弱很多。
不过，对于盛佳这种一半业务是掺水卖假的拍卖行来说。
影响力并不是他们唯一追求的东西。
马博天说他正好在中海出差，顾总也在，约了今晚看这对瓷器，问我可不可以过来中海。
我当然说好，然后喊上小武，直接开着车杀奔中海去了。
这次，我是人家大佬正儿八经聘请的鉴定师，所以我不需要化妆的。
两位大佬是参加一个什么IT业的年中论坛，在五星级大酒店。
我是傍晚时分到的中海，马博天的秘书跟我说两位大佬晚上要参加一个酒会没办法陪我吃饭，跟我抱歉。
说实话，马博天和顾先锋现在就算请我吃天上的龙肉，我都食之无味。
我现在内心焦急，一门心思都在想这盛佳突如其来的一招，我要如何给他破了。
如果这对水仙盆当真被马博天跟顾先锋给高价买下了，那我这个局不仅仅是失败，更是助纣为虐啊！
马博天的秘书给我和小武在酒店开了两间房休息，看瓷器要等到酒会结束，时间是约的晚上十点。
地点不在盛佳拍卖行，而是直接就在这酒店的一间茶室里。
这就说明，是人家盛佳主动将瓷器送上门请大佬品鉴。
也进一步说明，盛佳是主动寻找买家，追寻私下里提前成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