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卿是一边抱怨一边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一身大汗，不禁笑道，“要不来杯冰咖啡降降温？”
“不不不！”林正卿直摇头，“越是天热越不能喝冰的冷的，尤其你这空调房里坐着，得喝口热茶。我这人，越是喝温热的越是降温降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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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赶紧给林正卿倒了杯茶水，他是端起来稍微吹了吹就一口给饮尽了。
喝完我又给倒上，同时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
林正卿是不禁摇头。
“是出事了我才来的，这么大中午的你以为我想在外面跑呢！”
“出事？你省美现在火的不行，出什么事了？”
“你忘了？之前那幅画。”
“画？”
“徐悲鸿的《秋林三骏图》。”
他一提我就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去省美他请我帮忙看的那幅徐悲鸿的水彩画。
“交给中海了？”
林正卿点点头。
“被他们认出来了？”
他再次点点头，一脸的郁闷。
“那中海那边现在怎么说？”
“他们上午打来电话，说东西是假的，让我们把真的交出来。而且他们已经从中海出发，下午就会抵达我们省美跟我们当面讨说法，所以我这赶紧就跑你这边来了呢！九爷，您得帮我想想办法，您见过的这方面的世面比较多。我说实话一下子有点懵，不知道下午如何跟人家对了。”
我听的不禁笑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反正那个监控升级的计划是你上任前就报备审批过的，真有人找过来也不关你的事。你现在怎么这么着急了呢？”
“哎呀！那也是这么一说，真打起官司来，那也是我的事，毕竟这画什么时候被掉包的谁也说不清。而且，我很怀疑这画就是春节期间被掉包的，毕竟我不是之前跟您提过么，我感觉好像变了。”
那幅徐悲鸿的《秋林三骏图》说实话到现在我都尚不能确定是真是假，虽然我发现了那幅画上面的落款跟《徐悲鸿年谱长编》这本书上的描述有出入。
但谁知道是不是写书的人写错了呢？
所以，没有当面拿着那画仔细的研究鉴定，我也是不敢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呢，现在中海美术馆既然找了过来问林正卿他们要画，那估计大概率那画就是有问题了。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林教授，那幅画是你们双方交接的时候他们发现有问题的，还是交完才发现的？”
“交完了，他们都展出一周了，说有位资深徐悲鸿作品的爱好者发现了这幅画上的落款不对，也就是跟你说的一样的问题，落款和书上写的不一样。”
我点点头，随即笑道，“既然都是交接完了的，那你们就很简单啊，打死不认不就得了。谁知道是不是在他们自己手里被掉包的呢！”
“唉哟！”林正卿是一脸的苦逼，“九爷哎，我也想耍个无赖呢！可是人家早就预计到了这点。对方直接就说了，他们发现这幅画有问题之后，就从头到尾完完全全查了一遍监控，说这幅画从进了他们中美就压根没有离开过监控。都在监视范围内，压根就没有任何问题。你说，我怎么打死不认？”
我去！这么说，还的确是相当棘手。
难怪林正卿着急上火，大中午就顶着大太阳跑过来找帮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