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光线刺破屋里的黑暗。
三年了。
她出来了。
正巧,门口的老太监提着裤头匆匆赶往这偏殿小解,此时听见“吱呀”的门声。
沉重沾满青苔的朱门被从里面拉开。
一个挂着虫卵跟蛛网的头颅伸了出来,老太监忍住恶心细看,那是一顶新皇登基之时做的珠玉玲珑帽。一个没有血色的手臂将它一把拉下甩开,飞蛾扑棱棱围着飞过去了。
“呕......皇后!是皇后!”
“安公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快来呀!”一个俏丽的宫装伸出手臂拉他,脸上扭捏出妩媚之态。“哎啊!”鼻稍传来的腥臭,令宫女惊讶地捂住嘴。
权倾一时的老太监裤裆一片湿渍,还往外掺着水。
皇后扬起手,遮挡住光亮,袖子从光洁的手臂滑了下去。“吵死了......声音低的像是从地底下出来一样。
宫女瑟缩着身体抬头去看,这时两眼一翻,死死掐着自己的人中。
皇后的两只眼下各沾着一个蛾蛹。
皇后的笑声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回荡,像是一首无人理解的挽歌。她似是明白了一样,手中取下那两只蛾蛹,眼神里闪烁着诡异而又狂乱的光芒。
她出了门来,凑近了老太监和宫女惊恐失色的面庞。
老太监跌坐在地上,嘴唇哆嗦,“饶命啊,皇后娘娘!”
宫女更是直接晕倒过去,仿佛被这场恐怖戏码彻底击溃。
皇后不屑一顾地扯下了晕倒宫女身上华丽的衣裳,换到自己身上。那衣物随即贴合了她苍白而干瘪的肌肤,似乎也渴望逃离这囚笼般阴森的气息。
“来,来,人········啊····”老太监舌头不听使唤。只见皇后步履踉跄地走出偏殿,往深宫挪去了。
每一步都像是在探索一个沉寂已久、被遗忘之地。墙角生满青苔、亭台楼阁间空荡无人。三年来第一次呼吸到外界空气,却让她感到窒息。
腿,好沉,头好晕,苍白的身体经不住这突然的走动。
“救……救我……”面无血色的皇后终于力竭倒在路边,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在那个被遗忘的角落,皇后的呼救声微弱得几乎无人能听见。然而,在这看似绝望的瞬间,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
“噢哟,这不是我们高贵的皇后大人吗?怎么,今天换了新游戏?”一个滑稽而又略带讽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皇后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着华丽衣裳、面带嘲讽笑容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少有人知、深居宫中的太子。
“你……”皇后艰难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轻蔑一笑,“我为何不能在此?难道这深宫禁地只允许你一人表演吗?”
“救我……”皇后几乎是哀求般说出这两个字。
太子却似乎并未被感动,“救你?为何我要做那等愚蠢之事呢?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王子俯下身去,用手指轻轻触碰皇后额头。
皇后饥饿的眼中闪过一丝。她点了点头。“好吧……成交。”
话音刚落,周围环境开始扭曲变形。荒诞非常地,两个灵魂开始相互缠绕、交换。原本苍白无力的皇后逐渐恢复活力;而自信满满、略显嚣张的太子,则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与无助。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两人已经完全调换了位置——现在躺在地上的苍白皮囊变成了太子,而站立着掌握主导权利者则是重新焕发生机的皇后.
哈,重回巅峰状态的皇后笑道,真是感谢你哦,真不曾想到这种力量还能如此使用。
等等......这不公平!突然变成弱者的太子大叫,显示出极度的慌张和绝望.
公平?皇后冷冷地回应,在权力的游戏中,从来就没有所谓公平二字。
随即,她转过身去,抬步走向更深处的宮殿——留下背后仍处于震惊中无法自理的太子.
整个深宮再次陷入沉寂.
在深宫的一角,皇后大大咧咧在宫廊下奔跑。
三年,等这一刻等待地她激动地发麻。
“哈哈!!”她边跑边大声疾呼,灵活的身体带来极其自由的感觉。
嗯,太子的身子真不错。肌肉紧实,血气方刚,乃上品。她用手抚过”自己的”胸肌跟蜈蚣线。
突然一个软绵绵、香飘飘的怀抱主动撞了上来——那副样子在叫嚣着“我是最得宠的妃子”。
辰妃美丽至极却心机深沉。
“哎哟!我的天啊,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辰妃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难不成……又是去找皇上吗?”
凌妙妙愣神。面前这位美人儿竟然毫无畏惧地挡在她面前,并且还敢调侃她?
“让开!我有重要事情。”
“重要事情?”妃子眨巴着眼睛,“比我们俩之间更重要吗?”她的眼睛瞅了瞅她的腹部。
凌妙妙觉得后背一紧,冷汗岑岑,连忙缩回自己放在腹部肌肉的揩油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