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猛轻描淡写说出这件事，周游的脑袋直接嗡地炸开，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讪笑道：“王警官，什么苏木案件的怪物。苏木不就是个因为卟啉症发癫的吗？哪有什么怪物，卟啉症又名吸血鬼病，怕光怕紫外线怕大蒜，发病时恐怖得一批，甚至需要补血红蛋白这些东西，活脱脱就是吸血鬼，如果有怪物也是苏木这个变态。这个案子对我精神造成极大伤害，王警官您身为国家干警，也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句话吧，希望您别再用这件事刺激我了，否则我会向督察对你个人进行投诉的。”
“周先生，冷静一下。”王猛冷着脸，沉声道：“事后我们对苏木所有的口供进行测写，我也希望，事情就像你和赵女士说的那么简单。可遗憾的事，测写结果是，苏木没有撒谎。后续我们又对其进行精神鉴定，结果发现他的精神状态也十分稳定，除了提及那件事外。”
“那么王警官您的意思是？你宁愿相信一个犯罪分子的一面之词，也不信受害者的证词！我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简单，如果你再骚扰我，我不介意给你这位公仆找点麻烦，现在麻烦您离开我的事务所，请便吧！”周游的不悦之色已经不再隐藏，对着王猛直接下了逐客令。
“周游，你明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王猛见周游开始赶人，急忙道出事情始末：“李昊因和人争风吃醋，打架后进了自家疗养院。二十几层楼，电梯，楼梯都没发现任何嫌疑人监控画面。但李昊就这么活生生，在这个高空密室被虐杀，浑身上下断了几十根骨头那种。现场除了凌乱的病房，没有留下其他有效证据，这种悬案，只能往非自然方向靠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除暴安良，维护秩序，寻凶破案是你们警察的责任！我一个市井小民，纳国家的税，还要我做什么？帮你破案？需要我把凶手什么都抓到你面前吗？那这样国家养着你干嘛？”周游见王猛这么固执，心里一股无名火也随着燃起，毫不顾忌对着王猛就是破口大骂！
“冷静！你还不明白吗？”王猛见周游情绪激动，直接用铁钳般的双手按住周游肩膀，“如果，我说如果，有个神秘生物，姑且把它算作生物吧，在S市，以杀戮人类为乐或者猎取人类为食，那么，作为可能接触过它的人，会是什么处境？”
“第一，每个人都可能是猎物！第二，有幸接触过它的人，是否会再次遭遇它并被其猎杀！这不仅是S市的灾难，可能是全国，甚至是全人类的灾难！而最直接的，可能就是你和赵女士的灾难。”王猛畅叙完自己观点后，松开周游，自顾自点上一支烟，等着周游的反应。
周游揉着被王猛捏得发酸的双肩，忍不住吐槽道：“王警官，这是故意伤害。”随即活络新手，冷静思考王猛刚刚那段话的信息量。
对啊，虽然墨修文的字灵已经消散，但谁又能保证它，不会变成别的怪异。按照王猛的说法，怪物猎取人类的规律不明，但根据生物界的原理，所有的狩猎者会有一个领地范围，也就是说，接触过的人和物，可能都会被标记上，虽然在这个时间点讲科学有点可笑，但事关自家性命，所有的可能性必须都考虑。
想到这里，周游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虽然不知道李昊和这个事件有没有特殊联系，但人已经死了。苏木目前在监狱，总体来说也算安全。剩下的就是自己和赵芸，两个在外面溜达的知情人，赵芸的情况自己也不清楚，听说去了外省，而现在，最危险的就是自己了？
沉默半饷，周游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赢了，王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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