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可恶!”
说话的人叫做种辑,乃是大汉北军五校之一,长水校尉。
东汉时裁军,将西汉武帝时期的西园八校改为北军五校,主要职责是拱卫京师的禁军。
由于连年和外族作战,长水校尉中还有乌桓胡骑,加起来一共一千五百人,在北军五校中,是最为强大的一支部队。
而这种辑便是这领头的校尉官,在众人中说话颇具分量。
“曹操那厮如今越来越是猖狂,竟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可恶,太可恶了!”
“唉......”董承闻言也是长叹一声,“可惜我无能,自受密诏月余,还未能想到诛杀逆贼的方法,我......愧对陛下啊!呜呜呜......”
他说完竟不管他人,自顾自地哭了起来。
“董相不必太过忧虑。”右手边的一人开口劝道。
他瘦瘦高高,乃是偏将军王子服。
“如今那贼人势大,顷刻间吾等不宜轻举妄动,当徐徐图之。”
“荒唐!”董承闻言大怒道。
“如今天子身陷宫闱,日日提心吊胆。”他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吾等食君之禄却未能担君之忧,却在此喝酒吃肉,忝为大汉之臣!”
被驳了面子的王子服一脸尴尬,他不禁坐直身子说道。
“那曹贼兵精将广,平日里府内侍卫众多,若要杀他,只怕单凭咱们这几人怕是不够。”
董承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又放弃了。
他如何不知现在的形势。
虽然有密诏,但感觉更像是狼人杀中的狼人牌,晚上还不能睁眼的那种。
他总不至于,拿着密诏,四处找人问。
“兄台好,我们要杀曹操,参与吗?”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必然只有两种结果。
对方告密,他死。
他怕对方告密,把对方杀死。
毕竟都在朝中为官,每天死人算怎么回事儿?
所以,别看有金牌令箭,但是衣带诏这玩意儿格外坑人。
没有十足的把握之下,轻易是不能示人的。
然而此时。
种辑突然开口说道,“前日围场田猎之时,吾观一人似与我等有共同之志。”
还没等他说完,坐在其下首的议郎忽然插嘴,“可是当今天子皇叔,刘玄德否?”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