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给美女减减吧,150个吧?”有人提议。
“不行不行,不能坏了规则。”有人反对。
“人家妹妹刚来不懂,给一次机会吧,”说话的人狡黠地眨眨眼,像在密谋什么有趣的计划。
最后,我以151个蹲起完成惩罚,不听使唤的腿颤抖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屈辱和愤怒在心中交织。衣服已经全然湿透,汗水还在不断滴落。
没有中场休息,下一轮游戏开始。
这一局的智障游戏让6人一组的女生队输了,我们每人平分了30个蹲起。我饥肠辘辘,难以言状。腿抖动得像锅里跳动的面条,无法平息这股颤动。
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不会再做这个动作了。
如果能活着出去我要好好吃饭,不会再饿着自己了。
如果现在有食物,管它什么苍蝇屎蚊子屎,我会毫不迟疑的吞下5个。
睡觉前在水池边刷牙,师父跟我聊了几句,问我感觉怎么样,考虑好留下来没有。我说做游戏太累了,我想快点挣钱。
你特喵在逗我?去留是我能考虑的?假如我说实话会是什么下场?
晚风吹过,阵阵臊臭味扑鼻而来,令我几欲作呕。
还是睡不着。
疲惫,深深的疲惫,每一个细胞都在哀求着休息。
我太饿了,肚子咕咕直叫,向来暴饮暴食的自己奈何承受住这般饥饿。
对食物的渴望化作满脑子的想象,一周前,那家小作坊的盒饭其实味道不赖。
竹海这地方工资不高,吃的却不算实惠,一个收分拮据,过得捉襟见肘的人极少下馆子,基本上都是买盒饭或着馒头就小菜,盒饭的小作坊里总能看见大号蟑螂和不躲人的老鼠,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家价格美丽,肉还给的多。
相比北京盒饭的味道和品类,竹海的盒饭只能被我理解为把能吃的饭菜装在盒子里,我的饭量大又饿得快,每次都会把肉渣儿挑的干干净净的,这段时间大概是我最珍惜粮食的时光。
唉...我从裤兜里摸出叠的薄薄的100元,坐起来挠脚上被蚊子咬的包,顺便偷偷把钱塞到了鞋垫下面。我有习惯,每双鞋都会垫白鞋垫,我还有个习惯,每个兜都放点钱。裤兜里还剩一些零钱,我不确定是多少,湿邋邋的合在一起,放着吧,兴许用得上。
我的私处有点痒,轻轻对身边的娟姐说:“娟姐,我想换个内裤,我包里有。”
娟姐皱皱眉头没睁眼,把自己枕在头下的布包抽出来,递给我。
包里该拿的都被拿走了,没什么可守候的,我想她不是故意藏在脑下,而是这张板床上实在没有多余的空间。
平平提到娟姐的时候两眼放光,说娟姐就是她的梦想。
娟姐叫什么名字家乡是哪里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她家境优越,父母是商人,她有个姐姐在宁凉的北城挣了大钱,姐姐想挖她过去她不愿意,想靠自己在南城闯出一片天地。当初来这儿也是姐姐介绍的,随身带了10万块钱进门就拍在桌子上,当晚喝的酩酊大醉,发誓一定要比姐姐强。
“娟姐来的时候可飒了!从头到脚都是大名牌,她唱歌特别好听,海豚音!后来后来,她把耳环口红墨镜呀那些都分了,那时候夏夏还没走,夏夏拿的东西最多。”
“夏夏是谁啊?”我问。
“一个小姐妹,她的孩子没了,疯了。”
“啊?”
“我跟你说的你千万别跟娟姐说啊!!她俩都喜欢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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